因为从根本上来说,他对那边的进度以及具体情况只是好奇而已。
整起事件出现与否,对他本人的行动以及计划根本就没有影响。
那就耗呗。
最后急的一定不是他。
时间转瞬。
铃木裕介在美国落地。
直飞七个多小时。
白天上午从英国走的,到美国就成清晨了。
好在调时差对铃木裕介来说完全就不是事儿。
简简单单吃份早餐,也不用睡觉休息,铃木裕介直接赶往哈弗大学。
到地方后,他借着朝阳拍了张照片,将其传给在家中守望的灰原哀。
日本这边现在正好是傍晚。
灰原哀并没有如往常般缩在沙发上或看书或做别的什么事情。
她才刚刚推开铃木裕介公寓的门。
身上的无尘服一丝不苟,板板正正,却莫名衬托出她的疲惫。
推门。
拿手机。
看见照片后,灰原哀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
她单手拿手机顺便扶门框,另一只手辅助换鞋,嘴里低声呢喃,“我回来了。”
清脆的门锁声有点像悠扬音乐的启奏。
灰原哀踩着白兔绒毛拖鞋走到沙发前重重坐下,深呼吸两口,抱着手机开始敲字。
因为没有开灯,手机屏幕的莹白色光芒嵌在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
【方便电话聊天嘛?(☆▽☆)】
下一刻,跨国长途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虽然距离上一次听到铃木裕介的声音并没有过去多久。
但灰原哀听见那句简单的“小哀”后还是有点鼻头发酸。
没办法。
已经她知道岁月静好,生活平平淡淡却又温馨无比。
可躺在隔壁的贝尔摩德已经彻底将她从那份安稳中拉了出来。
她很清楚地知道,现在局势也好,状况也罢,其实都处于一种比较紧张的局面。
紧张就意味着存在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