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呢？”顾萧问。

“之后！”赫责深吸一口气，道：“京都就发生了一件最大的事情...陈妃娘娘自缢了！”

聂菱儿缓缓闭上双眼，尽管她猜到了结果，可从赫责的嘴里说出来，心中还是压抑难受的。

“你可记得那宫人的样子？”顾萧问。

赫责摇头：“我阿爹的事情，他从来都不让我掺和！

我只记得，陈妃娘娘出事儿后，阿爹就连夜收拾包袱带着我要离开，谁知那宫人又来了！”

“又来了?”聂菱儿眯紧双眼凝着赫责，按照正常人的理解，如果陈妃出事儿宫人又来，定然是要杀人灭口，可是小赫责现在还能站在他们面前明显不是。

“她找你做什么？”聂菱儿问。

赫责道：“她想从我阿爹那里，买剩下的蔓轻烟！”

“又买？”聂菱儿和顾萧对望一眼，神情都是不解的，谁都不明白这个买蔓轻烟宫人意图了。

“所以，你最后把东西卖给她了吗？”

赫责颔首：“卖了，我爹卖的，他拿着装着蔓轻烟的瓶子去了宅子的后院，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聂菱儿朱唇抿紧不语，心中大抵能猜到，老赫责约莫是已经丢了命，至于小赫责能活到现在，应该是老赫责和这个人做的最后的交易吧。

用最后的蔓轻烟，换他儿子的命。

聂菱儿和顾萧从戒律房走出来的时候，赫责还在里面做笔录，毕竟他在黑市卖假药这个事情是逃不掉的。

“我倒是没想到，淮南哥哥还有这一手？”聂菱儿含笑看着顾萧。

顾萧道：“蔓轻烟不好找，但是尸魔芋我的药库你还是有的，稍微涂上一点放在瓶口偏这个小赫责绰绰有余！”

“你觉得这个赫责有没有撒谎？”聂菱儿转头看着顾萧。

顾萧想了一下，摇头：“他应该没有撒谎的必要，如果他真的什么都知道，或许现在早没命了。”

聂菱儿颔首，她也同意顾萧的观点，“可是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矛盾。”

顾萧示意她往下问。

“这个要了蔓轻烟的宫人，为何两次都去找了赫责要这个东西，但是十年前宫里只死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