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人这是作甚,怎么拿这个出来...”
“看来王大人还认识这个啊,您若是再这样不准备交代事情,就不要怪我叫外面的侍卫拉着你去见皇上,给我个说法了!”
聂菱儿厉声,眼底没了方才对王院判的恭敬。
王院判面色一垮,神情中尽显无奈:“聂大人,您是不在后宫,您就不知道我们这些太医院的人有多难!”
“是吗?听说朝中的俸禄给太医院的也是最好的,既是觉得难,不如我禀报皇上,让一个觉得这个事情简单好办的人来做,行吗?”
“别!别啊!”王院判在后宫呆久了,身上早就没了一个郎中应该有的医者仁心之气,多的是一股子沉浮和油嘴滑舌。
聂菱儿不喜欢,也自是不愿意和他深交道:“那就请王院判告诉我,这灵婕妤的问诊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院判叹口气,道:“聂大人实不相瞒,这问诊薄是我们太医院临时写的!”
聂菱儿冷笑,其实方才翻开这薄子闻到上面飘散出来的一股油墨味道,就已经猜到了。
“那为何灵婕妤的薄子要重新写?”
王院判道:“不是我们重新写,是这薄子就不全!”
“怎么说?”聂菱儿追问。
“按照宫中的规矩,皇上的妃子,每周例行问诊一次。”
聂菱儿颔首,这个她是知道的。
“可,实情大部分宫中的贵人,我们都不能问诊的!”
“怎么说?”聂菱儿疑惑了,要知道这没时间问诊,和不能问诊是两个概念。
王院判深吸一口气,道:“宫中权势错综复杂,皇上身边的妃子没有几百也有几十,皇后娘娘死的早,别看这掌管六宫的事情好像是由琉妃娘娘在打理,实则,实权是在太后娘娘手中。”
太后刘毓?
聂菱儿眯紧双眼定定看着王院判,那就是说,不让太医院给后宫的这些娘娘瞧病的人,是刘毓?
她为何要这么做?
“是所有的娘娘都是这样?”聂菱儿问。
王院判想了一下摇摇头:“除了四妃太后娘娘管不到,剩下的要么是之前顶撞了太后娘娘,要么就是一进来,太后娘娘就不喜的。”
“那灵婕妤属于...”
“二者都不是!”王院判自忖半晌,说出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