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不过是应了袁家的邀约,不再朝中,也定然说不上什么话,剩下两个家族,最后一个姜涞死了,皇上又能知道什么呢?”
“那...慕家呢?”闫伫问。
聂烁喝酒的动作顿住,绷紧的薄唇在这一刻微微颤抖。
闫伫继续道:“别忘了,皇上现在对慕琉璃万般的宠爱,慕光玮当年的事情,惊动了整个慕家。
慕琉璃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通过慕家这条线往下查呢?”
聂烁把杯盏放在桌上:“慕光玮当年犯错,被慕家族长发现,听说慕家已经把当年的证据销毁,所以我想...”
“不!我不相信绝对的事情。”闫伫打断聂烁的话,面色一沉道:“李英光和赵创,他们当年能背叛姜涣和张文林为我所用。定然会留下保全自己的证据,姜如玉的案子大理寺没查到这块证据,但是不代表御史台查不到。”
“所以老师的意思是...”
“陆璃不是从你那要走了你的义妹聂菱儿吗?”闫伫道。
聂烁瞳孔微微缩了一下,给闫伫倒酒的手不经意泼出去了一些清酒。
闫伫垂眸看着聂烁,一双泛着蜡黄又敏锐的眼睛眯了眯道:“所以,你当时就不应该把她从袁家救出来。”
“老师!”聂烁怔住了,放下酒坛,拱手道:“菱儿,当时太小了,袁家的血案她并没有亲眼目睹,我只是...”
“只是什么,妇人之仁?留下仇人之女?等着我等人头落地你才甘心吗?”闫伫厉声,看着聂烁的眼睛变得通红可怖。
聂烁缓缓闭上眼睛,用力咬牙隐忍。
闫伫就这么看着他,胸膛起伏也是一脸的气愤。
过了好一会儿,桌上的熏香都已经燃着快要熄灭,闫伫终于再次开口了:“我听夏夏说,聂菱儿对你有情?”
聂烁蹙眉,思忖片刻,艰难的说道:“许,只是兄妹情。”
“呵!”闫伫一声冷笑,“好一个兄妹情!也罢!”
他挥挥手,“不管是什么情,你也算是对她有了养育之恩,既然陆璃能当着皇上的面儿把她从你手中要走,就必然有把握她能找到相关的一些对于你和我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