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萧没回答，只是幽幽睇了崔宇元一眼。

崔宇元怔住，嘴唇哆嗦了两下，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顾萧这个眼神，太可怕，方才还眯眼和蔼的样子，突然他就能感受到一种快要窒息的压抑感。

“泼脏水，什么叫泼脏水，你觉得本王分析的有错吗？

十二年前这个案子，最有可疑的人就是你或是霍权，既然你不认为自己杀了人，那么本王就只能认为是霍权。

话说，当时袁大人也怀疑霍权吧！至于卷宗上最后为什么会是你。

本王猜...当时你和霍权用了金蝉脱壳的办法，谁知运气不好被袁大人识破，你被逼着跳崖，霍权被逼的上吊自杀。

至于为什么，之后这个卷宗上的杀人凶手写的会是你，原因是...你和袁大人的一个交易吧？

或者是你苦苦哀求来的一个诺言。”

“你胡说，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崔宇元彻底乱了，身体颤抖，寸寸后退，看样子是想逃，却又害怕自己会暴露更多的心思。

“本王都说了，叫你来是谈心的，你这么激动，不像是往日的你。”崔宇元越是这样，顾萧就越是淡定，他眸光微厉，有着一眼把人看穿的架势。

“你真的会放我走？”崔宇元问。

顾萧道：“当年的案子已经结束，该死的人已经死了。

这次的案子，霍政已经伏法，本王有什么理由要扣押着你，本王要的不过是个真相。”

“为什么？真相对你很重要？”崔宇元不懂了。

“很重要！”顾萧颔首，想起还躺在床上，刚吃了药睡下一女子，莞尔一笑道：“至少对某个人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