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菱儿没回答,她其实很同意顾萧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朝中死了个三品官员,怎么着大理寺都不会查到沉香教这个事情上。
“菱儿还记得我们在被沉香教的人追杀的时候,他们说的什么话,是让我们最意外的吗?”顾萧问聂菱儿。
聂菱儿想了一下,只说了两个字:“身份。”
顾萧颔首,很是认同她的话:“是,身份,我能想到沉香教很可能因为我们发现了他们的秘密而对我们进行灭口。
但是我实在想不通,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还有聂烁的身份的。”
他说着,眯紧双眼想起之前把他拦在燃烧的房屋前那中年教众说的话。
聂菱儿回答:“这样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我们刚开始入教的时候,身份就已经暴露了。
不管当时聂哥哥的那个信鸽有没有放出去,我们在劫难逃,沉香教的目的就是把我们杀死在这里。
而这个一开始把我们身份露出去的人,就只有一个...”
“徐怀!”聂菱儿和顾萧异口同声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郑子晋出事儿,找大理寺的是他,把我们杀死在这里的也是他,目的是什么?”顾萧不懂了。
聂菱儿也摇摇头,她也想不明白,看起来他似乎要确定什么事情,确定之后就要把一切都赶尽杀绝。
“对了,我其实来之前翻过灵州这几年记录手札。”
“说了什么?”顾萧知道聂菱儿嘴里的记录手札是个什么东西。
在宴国,有些喜欢游历四方的人,会把去每个地方的所见所闻都写下来之后制成册子出售,这种东西宴国朝廷并不承认,因为它带着很强的个人意识,可是在民间很流行。
“里面对于沉香教的描述也有,但是并不多,最多的反而说的是灵州的知州。”聂菱儿道。
“哦?”顾萧好奇了,徐怀这个人还有人下笔墨渲染?
“上面说,灵州的知州是个对邪教嫉恶如仇的人,当年沉香教开始在灵州兴起的时候,徐怀做了很多次打压,之后经历过一场地震,沉香教收了好些无家可归的流民,徐怀就改了态度。”
聂菱儿说着,似乎是坐的双腿有些发麻,她站起身走到顾萧的对面,继续道:
“其实这个事情表面上看,并没有问题,一个为百姓付出的教派就应该被尊重,可是就像那瘸子说的,当时地震之后,灵州附近还有道观和庙宇,怎么只见徐知州特别对待沉香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