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衿从一开始便觉得不对劲,能让阿娩失态的人,除了李相夷和与李相夷有关的人或物,他再也想不出第二个。
可是,李相夷又怎么会在这?他是亲眼看见李相夷折断少师,跳江而去的。
而且,东海之战,他压根没现身,只送来了一封绝笔信。
李相夷此人颇为高傲,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又专立独行,若非真的出事,怎么可能不来赴笛飞声的东海之约?
这人,当真是李相夷?不,不可能,他肯定已经死了……
握剑的手有些警惕,步子却分毫不让,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公子身长玉立,墨绿色衣衫层层叠叠,尽显出尘。
“你到底是何人,既是百川院新招收的刑探,何必遮遮掩掩,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
“不如揭下面具坦诚相见?我乃四顾门门主肖紫衿。”
乔婉娩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道,“紫衿,你说话不要那么大的火气。”
“这位先生,既然能自由出入百川院,想来是友非敌,百川院四大院主都觉得这位先生没问题,当然不会是金鸳盟的探子。”
李莲蓬顿了顿,不知该怎么办,这两人说不定真的能认出他,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