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笑,眸中没有了历经俗世的沧桑,反而如少年般清澈见底。
若是笛飞声在此,定要感叹,这双眼睛,和10年前的李相夷有六七分相似。
但是,这里是何处,我又为何来到了这里,地上的残骸到底是什么人的?我又是谁?
一道道疑问盘旋在男子的脑海,淡然的双眸布满迷茫。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有个遗世独立的白色背影。
晚上的山洞很冷,男子在外拾了柴火,火光四溢,冲淡了周身的冷意,脸上的苍白也逐渐褪去,红润慢慢上升。
他想了很多事。
河水叮叮咚咚,前两天略有些血腥的河水已然变得清澈,细听能听到流动的声响,想必是与外界相通。
周身肌肤满是青紫的痕迹,右腿有着明显的肿胀,估摸着是在河底被一些礁石撞的。
对于自己的来历,是一分都不记得。
他猜想,大约是孤身一人泛舟江面时,偶遇不测,被湍急的河流莫名其妙的送到了这个地方。
潭水有些古怪,冰冷刺骨。
却有活血化瘀之效,额头的伤因此好了大半,右腿比刚醒时舒服很多,现下除了肿胀,没有其他明显的不适。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以天为被,以地为庐,不追寻过往,也不幻想未来,过好当下,才是正解。
身体稍微好转,男子便离开了山洞,开始了游历。
去哪不是去?
既已忘记,也莫强求,重新来过,实为美哉。
清逸又出尘,朴素又雅致,右手拿着一竹竿,腰间挂着酒葫芦,重新做了一艘小船,又开始了浪迹江湖。
连他都不知道为何会单独做一个酒葫芦出来,这里并没有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