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阴冷的房间内,除了一张光板床,什么也没有。
我踉踉跄跄地站稳,手腕上缠着的蛇胎,仍然没有半分松懈的意思。
这就很奇怪了,它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故意黏住了我,就好像有什么人故意不让我们分开似的!
西陵龙浔站在我的身旁,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还沾了零星的土屑。
可也正是这样,我才无意间发现这西陵龙浔的额角,竟有一块儿肌肤是腐烂的!
而且腐烂的程度相当严重,皮肉焦黑,几乎深可见骨!
许是察觉到了我一直在盯着他腐烂的额角,西陵龙浔便沉着脸,对我说道:“现在明白为什么我噬蛇胎了吗?你总该不希望我一直这样越来越严重的腐烂下去吧?”
小主,
讲真,西陵龙浔和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他腐烂不腐烂,又关我什么事儿?
但是,刚才那个被西陵龙浔掏穿胸膛的蛇妖女崩溃地喊过,如果这些蛇胎都被噬掉,那出来觅食的蝮虺就会没的吃。
一旦蝮虺没的吃,它就没有办法养腺排毒。
那是不是我也可以理解为,蝮虺没了那些蛇胎,帝修胤就没法再提炼蛇毒,也就不能烤制蛇骨烟了?!
每年前来以昂贵的礼物交换虺子罂的客人,就不会与帝修胤再进行各种交易了?
帝修胤会有很大一部分无法衡量的惨重损失?!
“好,”我点点头,“我是同意把我怀里这个蛇胎给你吃掉,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杀死蝮虺?”
“你在同我开玩笑吗?”西陵龙浔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杀死蝮虺,要那些蛇女诞下蛇胎还有何用?我千辛万苦找到这片幽墟,不就是为了可以噬到无穷无尽的蛇胎吗?”
的确,西陵龙浔说得没错。
是我疏忽了这一点。
我们两个人沉默了半晌,依然能听到从遥远的方位传来蝮虺的阵阵蛇鸣。
“不过,我若一直藏身在这片幽墟中,也并非长久之计,毕竟那该死的金蚕牯已经找上了那条蜃龙,所以……”
西陵龙浔的话没说完,木门就突然被冲撞了开来!
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眉目清秀的女孩子,在门口惊慌失措地朝西陵龙浔叫嚷道:“不可以!你不可以再噬蛇胎了!凤郎快要找到破坏不阳幽墟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