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天冀神色正常,似是还未发现身体的异样,陈辉看了看已经醉倒一片的将士们,阴恻恻地笑了,“王爷能力过人,是大楚的有功之臣。可惜了,王爷并不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陈大人是何意?”叶天冀睨了陈辉一眼。
“陛下派末将前来犒赏三军,而王爷手中的那杯酒,便是陛下给的赏赐。”陈辉看着叶天冀,心中不免得意。百年叶家又如何?大楚战神又如何?还不是要毁于他之手。
见叶天冀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陈辉面色不虞,心里暗骂叶天冀明明死到临头,却还是一副大局在握的姿态。
他的语气也不复恭敬,“王爷还不明白吗?以后每年的今日,将是你的忌日。王爷就要命丧于此。”
“是吗?”叶天冀并没有受到那些话语的影响,他神色淡然,声音冷静,“陈大人现在觉得身体如何?”
“末将自然是……”陈辉正想说自己身子好得很,却突然感到腹部一阵抽搐痉挛,剧痛难忍。他面部扭曲,心中亦是一惊。他杯里的酒有毒!
正欲开口,陈辉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陈大人千里迢迢为陛下送来犒赏,本王亦以同礼相赠。陈大人,这牵机散的滋味如何。”叶天冀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辉。
“你!你已经知道了!”陈辉自然知道牵机散,这是穿肠毒药。无色无味,中毒者一开始会浑身抽搐痉挛,最后肠穿肚烂,在极致的痛苦中死去。
牵机散就是楚皇让陈辉给叶天冀带来的,也将是叶天冀的归宿。可是,为什么叶天冀会提前知道他们的计划,还将这毒药加在他的酒里。
“你……你真……卑鄙……”陈辉意识到是出来内鬼,他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双眼恨恨地瞪着叶天冀。
“陈大人!”陈辉带来的禁军见情况不对,刚想上前,原本已经醉倒的将士们却突然醒了过来,一拥而上,将禁军全数制服。
到这个时候,陈辉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叶天冀分明就是设好了陷阱,等着他踩进去。他想再骂叶天冀几句,可是浑身都已经没有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