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抿着嘴唇，脸色十分难看。

“连长，我真是为你感到不值。打下一架飞机明明是功劳。”胡廉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着楚君华的脸色，“虽说咱们也牺牲了很多战友，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您说是不是。”

“胡廉，j就你还愿意跟着我。”

胡廉是他的同乡，平时最支持他的工作。此刻还跟着他一个受了处分的排长，让他突然对胡廉升起了一股感激的情绪。

“不过，以后我不是连长了。你别叫错了。”

楚君华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浓重的落寞。

他的父母、几个哥哥都死在了特务的手上，是丈母娘一家把他拉扯大的。为了报答丈母娘和妻子，他参了军，从普通的士兵一路做到了连长，这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时候为了立功，不免做法有些激进，但他从来没有想过牺牲那么多条性命。

这次，他确实错了。

错了，就认。

只是今后的履历上有了污点。

他这辈子要想再升上去，恐怕难了。

“排长，要我说，前几天的事，咱们一连是有责任，但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吧。

有干扰雷达也不跟你说一声，二连都知道，就咱们不知道。

那个林小淼也是的，我听说干扰雷达就是她弄出来的，你和她有过节，会不会是她故意针对你。

排长，我看她就和二连的郭嘉好，你看，执行什么任务都有郭嘉的份儿。功劳都直接送到郭嘉手上了。

不像我们，得拿命去拼。”

胡廉一口气说了很多，楚君华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