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友江点头同意,但林友河明显不服气,当即开口,“叔……”
林友江赶紧拉了下林友河的衣角,示意他别说话。
林孟元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心下不悦,额头上的皱纹拧得更深了。
林友河可不管这些,他心里只觉得不服,林友根这么多年都不和他们怎么来往,连爹娘的葬礼也只是包了几角钱,这么个玩意死了,自己凭什么要出钱。
“孟元叔,不是我们不想帮,实在是有心无力啊。我们两家的状况您也是知道的。”
“行了,老二,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他到底是你们兄弟。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林孟元的声音不容置疑。
“孟元叔,不是我说,就算我们出钱了。可建华已经坐牢去了,这摔盆扛幡的人都没有,这事也不能成啊。”
出殡的时候,没个摔盆的,你席面办得再好也没用。可林友河说的也有道理,林孟元捏了下胡子。
“这样,让建英代建华办这些吧。”
“叔,这我可不同意。”林友河“腾”地起身,“建华进去了,还有建国呢。”
见林友河提起林建国,林友江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呸,林建国那个丧良心的白眼狼,”王秀英眼神淬毒,“我们养了他那么多年,现在竟然不认我们。”
“要我说,建国一家子好歹是咱们给养大的,给二哥披麻戴孝也是应该的,就这办丧事的钱他也得出一份。”
林友河说着眼冒精光。
林友江觉得这事不能这么干,立即走到林孟元跟前,“叔,林建国之前在支书的见证下,已经和友根他们一家断绝了关系,现在让他们披麻戴孝,这说不过去啊。”
“大哥!”
“你真是糊涂,俗话说的好,养育之恩大于天。再说了,林建国即便不是亲生的,就算友根他们对林建国不是很好,可好歹给了一口饭的。当年闹饥荒的时候,也没让他们饿死,就冲这,他们难道就不应该吗?再说了,他到底还姓着林呢。”
林友河生怕自己大哥不同意,急切地说道。
林孟元听了微微点头,“友河说的有道理。”
“叔啊,林建国会来吗?”林友江心里担忧,年前林建国一家子的事情他也是听说了,他不认为现在的林建国还和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