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简单,殿下跟我来就好,不过诏狱里面的环境不好,殿下还需忍耐一下。”
“无妨,无妨,牟大人给孤带路即可。”
朱厚照跟着牟斌来到北镇府司诏狱,牟斌招来狱卒,问清吴宽关在何处后,领着朱厚照去了吴宽所在牢房。
吴宽见到朱厚照哭喊道:“殿下,你是来看臣的吗?臣冤枉啊,快让他们将臣放出去。”
“吴大人有冤情?说来听听。”朱厚照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不要脸的人,想要看看吴宽的底线到底在哪。
“臣身为御史,风闻凑事是微臣本职,不能因风闻奏事就将微臣关到诏狱啊。”吴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如果吴大人你真的是因为风闻凑事被关进来的,本宫自然为你做主。但是吴大人就没好好想想,本朝何时有过言官因风闻奏事被下诏狱的?”
朱厚照见吴宽沉默,接着说道:“吴大人,好大的野心啊,山东一事,你参与进去,隐瞒朝廷,结党营私,不但想将李东阳李大人拉下水,还想当孤的老师,你配吗?”
“吴大人,你知不知道,孤在山东见到了什么?因为你的知情不报,和山东官员欺上瞒下,孤到了山东见到的都是饿到走不动道的灾民,这些灾民好歹还活着。孤走了一路,见到了一路的尸骸。
易子而食,孤本以为只是书中写的四个字,但是孤这次去山东,是真真的见到了百姓将孩子相互交换。如此算来,吴大人,你还真是孤的老师,让孤见到了书中描写的灾情,和实际上的灾情完全是两回事。让孤也明白了百姓活之不易。”
朱厚照说完,给吴宽鞠了一躬。直起身后,解释道:“孤这一礼,是因为你用千万百姓的生命给孤上了一课,让孤明白了为君之道。孤记得你从小也是从苦日子里爬出来的吧。”
“臣从小确实吃了不少的苦,要不是从小的经历,让臣明白了钱的重要性,臣也不会和山东官员勾结了。”吴宽见太子将事情说的那么明白,知道太子手中已经有了足够给他定罪的证据,也就坦白了。
朱厚照点了点头,“孤虽然感谢你给孤上的一课,但是孤为了山东的万千百姓,孤不能饶你。孤只能答应你,如果你将所有参与者的名单和证据交出来,孤会放你家人一条活路。不会诛你三族。”
吴宽也低下了头,“臣自当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