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的春末夏初,纽卡斯尔大学生物科学界的智者——巴里·贝彻教授,踏上了前往伊萨山的奇妙旅程,那里是个被银、铅、铜矿尘埃温柔拥抱的小镇,天空常挂着一层灰蒙蒙的浪漫烟纱,像是大自然的另类妆容。贝彻教授此行,是要揭开一场科学界的小小悬疑剧。
话说这镇上,有个叫鲍勃·霍斯坎的生物化学界福尔摩斯,他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宣布:库尔之前的那些让人心惊肉跳的“血迹”实验,其实很可能只是跟张伯伦家车上的一层铜微粒开了个玩笑。这铜粒子,就像是淘气的小精灵,爱模仿血液的把戏,让所有人虚惊一场。
贝彻教授也不甘示弱,他带着他的神奇试剂——邻位联甲苯胺,来了一场即兴的寻“血”游戏。门把手、面包车、停车场的小石子,甚至是刚擦过的汽车皮座和路边的尘埃,无一幸免,全被试剂点中,纷纷呈现出与血液反应类似的“无辜阳性”。这一连串的测试,就像是一出喜剧,让人啼笑皆非,也让林迪·张伯伦案的判决罩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毕竟,那些所谓的“致命血迹”证据,如今看起来更像是生活里的小恶作剧。
而在此之前,一出“失踪的外衣归来”的好戏,已经让林迪再次成为新闻头条的宠儿。1986年初春,一位游客在艾雅斯巨石下的一场意外邂逅,让这件小夹克重见天日,它就那么静静地躺在沙土之下,距离阿扎莉娅其他衣物被发现的地方只有短短两步之遥。林迪曾经的坚持,那个关于外衣的故事,一度被认为是幻想,如今却成了铁证,让人不得不感慨命运的曲折和讽刺。
1986年2月,面对科学铁证的有力回击,北部地方政府终于松口,挥了挥手,让林迪恢复了自由之身,并宣布要深挖此案,一探究竟。签署释放文件的官员还颇有诗意地附上了一句,既让人摸不着头脑又带点幽默感的话:“虽然通常让林迪保持自由要靠她未来表现良好,但无论调查结果怎样,我都坚决不当那个再把她送进监狱的‘坏人’。”
同年5月,一场由特雷弗·莫林挂帅的皇家调查委员会大戏拉开帷幕,誓要拨开迷雾见青天。
这场调查就像是一部冗长的电视剧,持续了将近两年,剧情时而峰回路转,时而柳暗花明,听证会开了一场又一场,证人走马灯似的换,调查地点也是遍布各地,好不热闹。
在维多利亚法医实验室,有个叫托尼·雷蒙德的法医生物学家,他手握一款神器,能嗅出血迹的古老秘密,哪怕是一丁点,只要血红素还在,就能让它无所遁形。结果呢,让人大跌眼镜,张伯伦夫妇车子里,别说血迹,连血的味道都没嗅到一缕。后来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雷蒙德不是第一个“盲人摸象”的,早年间就有科学家对着这车做过同样的测试,结论也是一样——血迹?不存在的!
科学啊,本该是正义的守护神,是理性对抗偏见和冲动的坚固盾牌,但有时候,它却像一把双刃剑,不小心就助纣为虐,火上浇油。林迪·张伯伦的遭遇,就是一场法医学界的“乌龙球”,先是被科学误判打入“冷宫”,后又因科学的自我修正重见天日,这反转比电影还刺激。
1998年4月,那个“野狗从不碰婴儿”的都市传说,被无情地打破了。在昆士兰州弗雷泽岛的阳光沙滩上,13个月大的凯西·罗尔斯和家人享受着亲子时光,却不料成为野狗的目标,差点成了野狗的下午茶。幸好,凯西的老爸艾伦是个反应敏捷的超级英雄,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吓得野狗丢下凯西,夹着尾巴逃之夭夭,这才避免了悲剧的重演。
而到了1988年5月22日,特雷弗·莫林领导的调查报告出炉,毫不留情地给那些“神探”、公园管理员、伪专家,还有不靠谱的检察官们送上了一纸“批评信”。正义虽然迟到,但总算没有缺席。1992年,达尔文刑事上诉法院为张伯伦夫妇平反昭雪,赔偿金130万澳元,算是对他们多年冤屈的一点补偿。
直到2012年6月12日,这桩悬案终于尘埃落定,官方盖章认证:阿扎里亚的悲剧,确实是澳洲野狗所为。这一结论,仿佛是对逝者的一份迟来的安慰,也是对真相的一次庄严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