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财的心猛地一沉,他跌跌撞撞地跑到王敬忠家,告诉他这个惊人的消息。王敬忠一听,顿时脸色惨白,他跟着李财来到房间,一眼就认出了床上那具熟悉的尸体。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王敬忠在确认尸体是妻子王氏后,竟然一口咬定是李财奸杀了王氏,然后匆匆前往县衙告状。
这下子,李财彻底傻眼了。他原本只是想寻找真相,没想到却卷入了一场离奇的命案。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凶手,洗清自己的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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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庆龙县令听完李财的招供,他捋了捋下巴上那几根稀疏的胡须,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随后,他高声传唤小薛氏上堂对质,要知道,在这《大清律例》的约束下,妇女鲜少踏入公堂,但奸罪与人命之案,却是个例外。
小薛氏步履匆匆,脸色苍白,她的诉说如同涓涓细流,平静却充满力量。孙庆龙仔细聆听,发现她的叙述与李财的招供如出一辙,如同两块拼图严丝合缝。
保长和街坊邻居的证词也纷纷传来,他们口中的李财,是由嫂子薛氏一手带大的,兄弟俩同居一院,感情深厚。嫂子对李财疼爱有加,李财也对哥哥嫂子敬重有加,一家人和睦得仿佛一幅温馨的画卷。而且,李财性格小心谨慎,连踩死一只蚂蚁都怕引起风波,怎么可能去劫持或诱奸王氏呢?
而王氏,则是村里有名的“小辣椒”,手脚不干净,小偷小摸的事情没少干。她和丈夫王敬忠也常因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邻居们早已见怪不怪,懒得插手他们那乱糟糟的家事。
孙庆龙县令听着这些供词,眉头紧锁,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如果凶手真是李财,那他为何还要带着小薛氏进嫂子的房间查看?他明显对王氏的遇害一无所知。而小薛氏半夜听到的门闩响动,也不能确定就是李财所为。更何况,如果李财真的是凶手,他怎会傻到把王敬忠叫来辨认尸体,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合逻辑。
案情瞬间变得扑朔迷离,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悬在孙庆龙的心头。究竟是谁杀了王氏?是劫财还是劫色?动机又是什么?
正当孙庆龙县令陷入沉思,一筹莫展之际,他突然一拍脑袋,仿佛灵光乍现:“我真是糊涂,怎么把最关键的人给忽略了!”他立刻叫来差役,低声吩咐了几句。差役领命而去,仿佛一道闪电划破黑暗,为这桩悬疑的案件带来了一线生机。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一个身影匆匆被押上县衙大堂,众人纷纷抬头,不由得吃了一惊,来者竟是平日里笑脸迎人的“悦来酒馆”的掌柜。
这位掌柜,阅人无数,见多识广,与三教九流都能聊上几句。然而此刻,他却被几名差役押解着,脸上还挂着那招牌式的笑容,只是多了一丝紧张和不安。他不停地试图从差役的口风中打探消息,得知自己竟因王敬忠一家的命案而被牵连,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当掌柜走进大堂,一眼便看见了正襟危坐的孙庆龙县令。他急忙跪地,大声呼冤:“大人啊,小人只是一介平民,开个酒馆养家糊口,若是每个来我酒馆喝酒的客人出了点事都要我负责,那我这小本生意还怎么做啊?”
孙庆龙县令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问道:“你真敢说自己与此事无关?”
掌柜连连磕头,信誓旦旦地说道:“大人明鉴,小人所说句句属实,此案与小人绝无半分关系。”
孙庆龙县令冷笑一声,厉声道:“公堂之上,还敢狡辩!分明是你设下圈套,故意将李财灌醉,偷取他的钥匙,然后潜入他家中行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