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长再次拜访老李,单刀直入:“老李,你抽鸦片不?”老李一听,顿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毕竟那会儿鸦片可是违禁品。探长见状,拍了拍老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别怕,抽不抽的,咱现在不追究。关键是,你能不能帮我们找到点线索,早点破案?”
老李松了口气,如实交代:“抽。”探长继续追问:“你这鸦片都是从哪买的?”老李想了想:“我们这片儿,有几个卖烟的,我都是从他们那儿拿。”
探长领着一众侦探,挨个排查了北长街的鸦片黑市。一圈下来,大部分卖家都与此案无关,唯独一个姓刘的(暂且叫他刘乙)烟贩引起了探长的注意。原来,刘乙家之前住着个外人某甲,可自从老李家出事后,某甲就神秘失踪了,这事儿透着蹊跷。
探长决定,就从刘乙身上找突破口。他以查处鸦片为由,将刘乙请进了局子。审讯过程中,刘乙死活不承认自己贩毒,加上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物证,探长只好先把刘乙关押起来,静待时机。
刘乙被关得心焦气躁,对着探长一顿抱怨:“我说警察大人,你们要查鸦片,抓了我来,又拿不出个证据,按你们的规定,烟案拘留不能超过三天,那些有证据的毒贩都送法院判刑去了,没证据的也都放了,怎么就我一人还蹲在这儿?”
探长没接他的话茬,反而抛出个问题:“你家那位某甲,他人呢?”刘乙显然没想到探长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敷衍道:“他没说去哪儿,我咋知道?”
探长脸色一沉:“你们同住那么久,他会一声不吭就消失?”
刘乙被问得哑口无言,缓了一会儿反问:“你们问他的去向,有啥意思?”
“因为他形迹可疑。”探长语气坚定。
“可疑?他能有什么可疑的?他私生活是有点乱,可违法的事儿,他可没干过。”刘乙辩解道。
探长步步紧逼:“他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你最好一五一十说出来。”
刘乙叹了口气:“也就是跟王文泰媳妇不清不楚,其他的真没啥。”
探长一听,眼睛一亮:“某甲若无重大变故,怎会突然人间蒸发?你若不肯说他为何离去,我来猜猜。老李家那媳妇儿不是让人给杀了么?依我看,某甲这家伙好色如命,对老李媳妇起了邪念,人家不从,他一怒之下拔刀相向,杀了人后,为了逃避追捕,远走他乡。”
探长本以为刘乙会吓得脸色大变,谁知他只是淡然一笑:“长官,您这推理有点儿牵强。”
探长一听,来了精神:“怎么说?看来你对李家命案真相有所了解啊。”
刘乙一摊手:“既然您非得从我这里挖出点有价值的信息才肯放人,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其实,真正的凶手是王文泰,跟我和某甲没关系。”
探长一听,乐得差点蹦起来,赶紧吩咐手下上烟上茶,热情款待刘乙,催他快把详情道来。
刘乙回忆道:“那天,某甲慌里慌张跑来找我,一进门就嚷嚷:‘出大事了!’我一听,赶紧问:‘怎么个大法?’某甲压低声音说:‘你知道不,王文泰他媳妇来找我,告诉我一件惊天秘闻。她说,她家那口子王文泰,拿刀砍死了老李家两口子,还抢了一堆金银财宝。她怕这事早晚败露,自己脱不了干系,就求我带她私奔,找个地方躲起来。”
某甲继续模仿王文泰媳妇的语气:“她说,那些宝贝都藏在她娘家崔家的水缸底下了,她可以弄一些出来当咱俩的盘缠和安家费。我一听,吓得魂都没了,心想,要是真带她跑了,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吗?我就找借口说,让我想想去哪个安全的地方,过两天再走也不迟。可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非要明天一大早就出发。我只好先应付着答应,让她先回家等着。”
刘乙接着说:“你看,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说我该咋整?”我安慰他:‘这种事你自个儿掂量着办吧。’某甲一拍大腿,说:‘得了,明天一早我就回老家,从此跟那女人断绝往来!’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某甲就收拾包袱走人了。”
探长听完刘乙的叙述,连连点头,一方面表示同情,一方面又担心他出去乱说,打草惊蛇。于是,探长决定让刘乙暂时留在警队,好吃好喝伺候着,但不按犯人待遇。随后,探长迅速部署行动,派出两组侦探:一组奔赴崔家,掘开水缸找赃物;另一组直奔紫禁城,严阵以待,誓要捉拿真凶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