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原县令调任州衙,梅县迎来了新的县令。这位新县令在查阅了案卷后,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他反复推敲,终于恍然大悟:“余家控告邻居和宾客,并非真的为了诬告他们,而是要这些人证明陈子庚已死。如此看来,余家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新县令命令衙差乔装打扮成普通人,去暗中查访此事。衙差回来后禀报说,他们访问了余家的几个邻居,其中有人提到城里有个富家子弟经常趁着黑夜到余家来。但奇怪的是,在婚宴当天,这个富家子弟并没有出现。而且,新郎冲出洞房跳入河中这件事,大家都是亲眼所见。看来,陈子庚或许真的是得了疯病才跳河的。
县令深知此事不会如此简单,于是他决定亲自出马,深入查访。在询问一个邻居时,邻居表示自己亲眼目睹了新郎冲出洞房的情景。县令好奇地追问,当时新郎脸上露出的是惊恐、慌张还是其他表情?
邻居回忆道,当时新郎披头散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实在看不清他的表情。此外,邻居还透露了一个重要线索,称昨晚无意间看到那个富家子弟又去了余家,说不定今晚还会再去。
县令叮嘱邻居不要声张,随后回到县衙,带上衙差悄悄来到余家。他命令衙差敲门进屋搜查。然而,屋里除了母女二人外,再无他人。余母见状,顿时火冒三丈,大骂县令无礼,竟然带这么多男人闯进民宅。她甚至扬言要告到州府,让上级官员为自己做主。
县令不为所动,径直朝余娇红的房间走去。余母见状,立刻横身拦阻,怒骂道:“这是守寡女子的寝室,即使是小孩子也不得擅入。你身为父母官,难道连这点礼数也不懂吗?”然而,县令心意已决,他怀疑余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决心要揭开这背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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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态度坚决,表示非要进屋搜查不可。他目光坚定地对余母说:“我这么做,只为替你女婿伸张正义,还他一个公道。”余母冷笑一声,挑衅地问道:“若你进去之后,一无所获,不能给我女婿伸冤,又当如何?”县令毫不退缩,掷地有声地说:“三班差役都在此作证,若我不能为你女婿讨回公道,我便以命相抵!”
余母被他的话震住,一时无言以对。县令趁机命令衙差拉住这个蛮横无理的婆子,然后带着两个小吏进了屋中。屋内摆设考究,打扫得一尘不染,看似并无异样。然而,县令的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床下似乎有只男鞋。他弯腰将鞋捡起,举到余娇红面前,冷冷地问:“这是谁的鞋子?”余娇红顿时大惊失色,支支吾吾,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县令心中已有数,他命令衙差将床搬开。果然,床下有一块活板。县令命几个衙差打开活板进入里面。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惨叫声。惨叫声过后,几个衙差拖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子出来。那男子衣衫不整,满脸惊恐。衙差禀报说,他们沿着地道走到了一处空房,发现这个男子藏在其中。男子一见衙差便想逃跑,但未能得逞,被衙差拽入地道中狠狠打了一顿后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