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尹则借机拉近关系,笑言道:“要不是亲眼目睹柳兄挥毫,真疑是天人之作!今晚,我等不妨共宿一室,深入探讨切磋,方不负此番邂逅。”
夜色深沉,月光斑驳地洒在柳才子的脸上,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听到那番话,心中狂喜不已,仿佛看到了仕途上的一盏明灯。他此番招摇过衙,本意便是结交权贵,以助自己飞黄腾达。如今,这等机缘竟不期而遇,他岂能错过?于是他忙不迭地笑着迎合道:“张兄,一切全凭您做主,我客随主便便是。”
张府尹闻言,心中也是一阵欢喜,他忙命人取来上等好酒,两人把酒言欢,称兄道弟,仿佛多年的至交。酒过三巡,两人的话题越发热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夜色渐深,三更天的钟声敲响,柳才子已是不胜酒力,他摇摇晃晃地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梦中,他似乎在呢喃着什么,张府尹微薰着酒意,坐到床边,侧耳倾听。他隐约听到柳才子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伤心之事,但却又听不真切。张府尹心中一动,暗想该如何套出他的话来,却又苦于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从窗外吹入,吹得张府尹一个激灵。他凝神望去,只见柳才子在床上倦了倦身子,脸上露出痛苦之情。突然,他脱口吟出一首诗来: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张府尹听到这首诗,心中猛地一震。这不正是那日被害人坟头所题之诗吗?他顿时感到一阵狂喜,抚额感叹神灵相助。他望着柳才子,心中却暗骂不已,想不到这看似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柳才子,竟会做出如此泯灭人性、人神共愤之事,真是一个十足的衣冠禽兽!
端详了柳才子半晌,张府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心中暗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这柳才子的真面目,终于要被我揭穿了。”
第二天清晨,张府尹一早就召集了手下,吩咐他们击鼓升堂,准备审理案件。随后,他特意命人将柳才子请了过来。张府尹的脸色凝重,声音低沉,故意向柳才子描述了府城中发生的血杀案,以及那桩诡异的坟头墓碑题诗案。他紧盯着柳才子,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逼人的压力,问道:“柳才子,对于这两起案件,你可有破案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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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才子听到张府尹的询问,脸色顿时变得青一阵紫一阵,显得异常心虚和慌乱。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竭力掩饰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张府尹见状,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了那条题有诗词的白纱。他命令手下取来柳才子之前亲笔题写的“文学阁”三字,然后将它们一并放在柳才子面前。他盯着柳才子,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戏谑和挑衅:“柳兄,你可识得此物?”
柳才子已经摇摇欲坠,他望着那条题诗,听到张府尹的质问,双腿一软,跪倒在堂前。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种了恶因,就要食恶果。罢了,自造孽,不可活。我招供!”
张府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冷厉。他立刻命令文书开始笔录,准备将柳才子的招供记录下来,备案留存。这场悬疑重重的案件,终于有了关键的突破……
柳才子如同崩溃的堤坝,泪水汹涌而出,他哽咽着说道:“媚娘,虽然你们并非我亲手所杀,但你们的死,却与我有莫大的关联!”
一切罪孽的源头,都源于那场不该发生的孽缘。两年前,一个年轻的书生来到繁华的汴京游玩,正是春光明媚的好时节。由于口渴难耐,他走进了一户人家,打算讨口水喝。没想到,这家的娘子容貌如花似玉,美得令人心颤。当她为书生送来清凉的水时,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书生的一颗心也仿佛被紧紧揪住。那种突如其来的情感冲动,让书生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个名叫媚娘的女人。
在冥冥之中,媚娘似乎也对这个书生有了些许情愫。分别之时,她回眸一笑,百媚生姿,差点勾走了书生的魂魄。面对这样的际遇,书生怎么可能放过?所有的欲望和贪婪,都在这一刻被点燃。于是,他借宿在附近,每天都去找媚娘讨水喝。两人一来二去,感情迅速升温,最终做出了有悖人伦的事情。他们一个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妇,一个忘了自己是熟读伦理道德的功名之身。
好景不长。在几天的交往中,媚娘的丈夫经商归来,打破了他们之间的秘密。书生饱受相思之苦,无法再与媚娘相见,更无法与她结为秦晋之好。
那位年轻的书生,绞尽脑汁想要与媚娘的丈夫结识。他见媚娘丈夫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