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云凝神屏气，半晌道，“阿娘，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是书云啊！我不是你的女儿么？”说着，她还扯了扯自己的脸。

夏氏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一瞬间迟疑，挣扎，纠结，茫然纠缠在一起。

姜书云的手心沁出了汗，她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定定的望着夏氏，这时候她不能表现出一分一毫的心虚。

夏氏纠结许久，最后瞧着那张她养了十多年女儿的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这个做亲娘的，怀疑自己女儿是妖怪！若是传出去了，那她女儿也活不了了。

最终，夏氏的眸光闪了闪，勉强的笑了笑，“是，我最近是怎么了。”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转过身去继续忙活着，“你这一年变化真是大，我有时候都觉得……你不像我的女儿了呢！可是这脸，不就是我家的书云么……”

姜书云将手心中的汗往身上擦了擦，悬着的心这才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被怀疑了……

她走过去，帮着夏氏切葱花，俏声道，“阿娘，要是我还像以前一样胡作非为，你会怎么办呢？”

夏氏白了她一眼，“我一定要打断你的腿！”

“阿娘，你可真狠心呢！”她不满的嘟了嘟嘴。

“你呀！”夏氏戳了戳她的额头。

“阿娘，你永远都是我的母亲！”姜书云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夏氏神色缓了缓，脸上也柔和了起来，半晌才轻轻地嗯了一声，“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