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瑄冷冷的看着他,目光如寒冰一般。
叶之寒不躲不避,冷着一张脸,把他的视线全盘接下。
楚瑄突然问道:“你想在阿辞面前博同情是吗?”
“你的功夫不是很好吗?结果还把自己弄成这样,是想装可怜,让阿辞对你心软吧。”
他后面说的话几乎是用笃定的语气,好像认定了叶之寒就是在装模作样,故意把自己弄受伤。
叶之寒一时没有回答。
是,以他的功夫,确实可以躲过那些荆棘。
只是,那样就要用更多的时间,叶之寒不愿。
他痛一痛,就可以让夏卿辞早些喝到药,早些醒过来,为什么不呢?
不过,他并没有这般回答楚瑄。
只是道:“我不会出现的。你可以说药是你找到的。”
除非夏卿辞自己想见他,除非她需要他,不然他不会主动出现在夏卿辞面前。
那只会让她苦恼。
叶之寒说完这一句,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冷风自门外吹进来,楚瑄回过神来,大堂中除他之外,空无一人。
唯有地上那一行湿漉漉的,混合着水迹与血液的脚印,彰显着曾经有另一个人还在这待过。
楚瑄盯着地上的痕迹,想到叶之寒说的话,突然冷笑了一声。
这样,倒显得他是个小人了。
……………………
这次的药果然管用了。
服下去不过半个时辰,夏卿辞的身子就没那么烫了。
虽然还没彻底退热,但至少是见到效果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尤其是负责诊治的医女。
顶着楚瑄像淬了毒一般的目光,她毫不怀疑,要是夏小姐有个三长两短,不仅是她自己,她全家都得跟着陪葬。
此时天色已经稍亮了,鱼肚白慢慢在天际泛起。
碧水和碧桃跟着熬了一夜,此时终于可以松下心来。
碧衣眨了眨酸涩的眼,看向坐在一旁桌边的楚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