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襄忙把她拉到一边，检查她有没有被迸溅的瓷器碎片伤到。

见人好好的，她才吩咐道：“采薇，叫人来把这收拾了。”

“是。”采薇福身。

“别生气了。”楚襄安慰着夏卿辞。

她又转头看向叶之寒，道：“叶公子也少说两句吧。原是说好道歉的，这又把人惹生气了。”

楚瑄揽过叶之寒，搭上他的肩，也附和道：“之寒，你可别再说了，不然我们阿辞可真就哄不好了。”

楚襄见夏卿辞还是闹着别扭，明显不愿意再同叶之寒交流的样子，便主动道：“哥哥，你和叶公子自己玩吧，我先带阿玖下去了。”

见她们带着侍女离开院子，楚瑄脸上笑意渐消，他看向叶之寒，目光让人捉摸不透。

他突然道：“我原以为，你是欢喜阿辞的。”

叶之寒神色平静，不见丝毫端倪，他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楚瑄审视着他，道：“那日投壶我便瞧出来，数十人聚在一起，可你只盯着阿辞看。今日也是……”

“你最后一箭，是刻意射偏的。她们看不出，我看的出，你明明可以命中的。让你奉茶认错，怕是连我都没这个待遇，偏偏你毫无芥蒂的对阿辞做了。”

“只是……”楚瑄停顿了下，似是有些不解。

“可要说你欢喜她，你最后又拿话激她。你不是看不出阿辞的性格，你那样说，定然会惹她生气。”

“之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叶之寒握紧了身侧的剑，他眼帘低垂，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寒意。

沉思良久，他才道：“她很美。”

少年慕艾，不外乎是。

只是因为这个，楚瑄不相信，他哂笑，浓眉微挑，道：“没别的了？”

叶之寒回望他，神色平静，反问道：“你觉得还有什么？”

夏卿辞确实貌美，云鬓娇颜，杏眼桃腮，朱唇皓齿。

这般样貌，上京无人能出其右。

如果说别人会因为她的美貌，而过多的关注她，楚瑄是没有质疑的。

可是，那是叶之寒。人如其名，像冰一样寒冷的人。

楚瑄同他认识两年，知道这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正义侠客，内心有多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