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

尼可看着手中隐隐闪烁着银色光晕的新药，喃喃道：“我以为贝尔比研发出狼毒药剂已经是治疗狼化症的一大突破，没想到......”

“你为它取名字了吗？”尼可看向一旁的斯内普问道。

“药剂尚且不完善，而且制作药剂最主要的成分是奥菲修斯的血，”斯内普低着头，躲避着尼可的眼神，“所以我不认为应该由我来命名。”

“这可不像你，西弗勒斯。”尼可上下打量了斯内普一眼，接着转口问道，“斐洛知道这件事吗？”

“我没有告诉他，但是...他或许已经察觉到了。”斯内普之前让斐洛送过几次药，只要斐洛留心观察，想要知道自己用他的血炼制其他魔药并不难。

“当然，”尼可点点头，“这并不奇怪。”

“我听邓布利多说，你很看重他。”尼可忽然说道。

“如果指使一个欠我钱的人给我干活就是看重的话，那我的确很看重他。”斯内普扭过头去，语气故作平静的说道。

“哈哈，那件事我也听说了。”尼可笑了笑，“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来这里拿。”

斯内普震惊了一下，看着尼可想了想说道：“欠我的是他。”

“都一样。”尼可轻轻说道。

“马上就是圣诞节了，我想你在学校还有不少事要处理。”尼可将新药放好，“这段时间我会先帮你研究着，等圣诞假期的时候，我会叫上斐洛一起过来，我想他有权参与这次的研究。”

“还有那位不幸的卢平先生，麻烦你转告他一声，这个圣诞假期他恐怕要成为我们的实验品了。”

斯内普想了想，最终点点头。

“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斯内普迈步离开炼金室。

“我们都看得出他是个有潜力的孩子，但越是聪明的人就越需要正确的引导。”

尼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好好教导他，西弗勒斯。”

斯内普没有说话，推门离去。

...........

“如果你的手抖地再快些，那么喝下这种药剂的人除了胡言乱语什么也说不出来。”

斯内普站在斐洛的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斐洛仔细地处理材料熬制吐真剂。

斐洛一边专心制药，一边承受着斯内普时不时地冷嘲热讽。

天知道又是谁惹到这位爷了，而且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去承受斯内普的怒气。

“斯里兰卡秃鹫胆汁5毫克，你这样的处理手法会浪费1毫克。”

“伯洛克夏草3克、半耳草芽3克、冰岛尤里斯钟乳石块10克......”

几乎每一步操作，斯内普都要强行挑刺，即便是完美无缺的操作在斯内普看来也都是运气使然。

“10克清水的确不要钱，但是太多的水会导致其他材料失去该有的效果，那样的损失就算你赔偿1000克黄金也无济于事！”

“你以为获取雪貂心脏的肌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吗？你那两根手指轻轻一用力就足以损坏它！”

直到坩埚里的液体变得无色、无味，斐洛才终于从斯内普的评判地狱中解脱出来。

“哼！”斯内普冷哼一声，将坩埚里的魔药收集到专门盛放吐真剂的玻璃瓶中。

完成今天课程的斐洛刚打算离开实验室，敲门声响了起来。

斯内普看了一眼门口，没有说话。斐洛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哦，你好，斐洛。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卢平教授站在门口有些窘迫，双手不断地来回搓着。

“您好，卢平教授。”

斐洛向卢平问好后又向斯内普告辞，卢平看着斐洛离开后走进了斯内普的实验室。

二人在实验室里陷入沉默，卢平不知该如何开口，斯内普只是自顾自地收拾炼药器材。

“我说......”

“收拾好东西，卢平。”斯内普打断了卢平的话，“这个假期我要把你关在笼子里做一些惨绝人寰的实验。”

“什么？”卢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在邓布利多面前说过，即便是被毒死也心甘情愿。”斯内普仍然没有看卢平一眼，而是反手将装有狼毒药剂的瓶子扔给卢平。

卢平慌忙接住，有些激动地说道：“你同意继续研究那种魔药了？”

“你还有三天时间收拾你的行李。”

“我们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