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以说是整个计划中唯一的漏洞了。
不过也不能怎么样,因为他还有后招。
这不是,最后的一个证人,如今也就这么自杀了,现在没有任何办法能指向黎信了。”
“不是这个问题……”
钱木枝若有所思道:“我在想,会不会黎信确实在引导柳大小姐下药,但是只是把所有事情做的极为隐蔽,连柳大小姐自己都没发现。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什么会每一步的时机都把控的这么好,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柳大小姐与他的私情,使黎信确定柳大小姐对换亲的执着,而他同时也了解柳大小姐,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引导她,只要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委婉地提醒一些关于下药的关节点,其实就足够了。”
钱木枝说完,几人都有些沉默。
此间,楚言思突然走进了院子。
谷绣抬头看他一眼,往边上坐了坐,给他让个地儿,与此同时开口道:“我懂你的意思,之前审柳大小姐的时候,我也有这个想法。
但是如今,不管是口供,还是人证,我们都联系不上他。”
钱木枝也扫了楚言思一眼,不过现在她没什么心情搭理他。
“有什么联系不上的?就凭药房的人是他的人这一点,就够怀疑他换药的。
他有动机,有能力,甚至连替罪羊都是与他关系最为亲密的人,他只需要稍作提点,余下的柳大小姐都会替他完成,他完全不会沾手。
我怎么想,他都是嫌疑最大的人。”
钱木枝说到最后,看起来隐隐有些气愤,谷绣看着她耸了耸肩,说:“是啊,只可惜,都是怀疑和嫌疑。”
“现在,唯一或许还能挖出点东西的人还死了,余下的人都没办法作证他与此事有关,这注定只是怀疑。”
赵烨宁有些颓丧地说,他的话说完,钱木枝刚精神起来的眼神也又落寞了下去。
“是啊……连柳大小姐证据确凿我们都扣不住,又何况一个正经的黎家少爷。”
钱木枝听着谷绣的话,咬了咬牙,莫名的瞪了楚言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