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提溜着阿夏的黎莒,也不明白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是反应很快的拉过阿夏的两只手。
两只手拿到跟前一看,果然见右手的食指指腹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
伤口有大半个指节长,皮肉微微外翻,上面不见丝毫血迹,伤口边缘的皮肉微微发白,应该是有过一段时间的按压止血。
钱木枝看着阿夏手上的伤口,问道:“是砸碎花瓶时候划的吗?”
阿夏闻言,手往后缩了缩,却因挣扎不过黎莒的力气而放弃,嗓子眼里闷闷应了一声“是”。
钱木枝随即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块手帕,当手帕被她展开的时候,一直在边上稳稳坐着的孟姑娘,“唰”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钱木枝听着身后的声音,头都没抬一下,确定了手帕上的血迹方向之后,便伸手将手帕缠在了阿夏的伤口上。
手帕上残留的血迹深浅程度,透过白色的手帕,看起来同他的伤口十分契合。
黎莒一直近距离看着钱木枝的动作,自然也看到了手帕上绣着的字样。
见状不用她解释,黎莒也明白了这个伤口说明了什么。
“这怎么会在你这儿……”
阿夏喃喃道。
“呵!孟妹妹果真大度心善。
他挟持了你,你还愿意拿出自己的手帕,帮他包伤口止血。”
黎莒声音听起来微微发凉,说罢彻底松开了阿夏,转身看向孟姑娘。
“只是,你这样的善意,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真的是被胁迫了吗?
还是其实你只是……帮忙?”
孟姑娘脸色苍白,捏着桌子的手直抖,轻轻摇着头看向孟夫人。
孟夫人胸膛上下起伏,似乎在抑制着极大的怒气。
“二公子这是什么话!雪儿为了贵府的官司,方才险些把命丢在金城!
我女儿被人胁迫着关在房间里,这一场闹剧下来,全府皆知,雪儿恨都不够恨他,还说帮忙?
你言下之意,是说我们家姑娘,同你家的一个下人有私情?
这话岂是能随便说说的!
看来,我们两家的亲事,还是要另做他议!
二公子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们孟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