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钱木枝看向李七黎和赵烨宁,疑惑写在眼里,却见两人都没看自己,只是盯着她手里的“手帕”。
钱木枝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这才发现她刚才绕圈儿过程中挥舞的,哪里是手帕,是一根……袖管。
钱木枝咽了咽口水,脖子僵硬的抬了抬,看向赵烨宁。
啊……他这衣服样式还蛮,别致的。
右半边看是外袍,左半边看是背心哈!
钱木枝清了清嗓子,背过手把那一根袖管藏到身后,皱眉道:“你看,我就说你这衣裳的料子脆,明儿好好穿官服嗷!”
钱木枝说完就往院子外走,脚步匆匆。
“钱姐姐,你不吃早饭了吗?”
钱木枝脚步一滞,咬了咬牙。
“……吃。”
躲不掉的,赔就赔吧……
衙门。
“你们看,这块布料虽然上面有碎毛边,但是最上面这里的边缘,其实跟两侧还是不一样的,这里有一个,抻开的感觉……”
钱木枝将那块布料放平在桌子上,努力的解释着布料一侧略显平滑的痕迹,说罢拿过另一匹质地相近的料子。
“这是刚刚让阿才去街上买的,两种料子材质基本相同。”
钱木枝拿过一边的匕首,手起刀落,在布料上戳了个洞,随即手指放在洞的周围,用力往下一扯。
“你们看。”
扯下的这块布料和付进西床上找到的那一块,大小虽然有些不同,但是周围毛刺的方向痕迹确实很相似。
钱木枝又把何甜儿的那件外袍拿过来,和布匹上的豁口做对比,两个缺口断开处的痕迹也很像,尤其那块被手指抻过的痕迹,几乎一模一样。
“谷绣,你也看到那几根木刺,你觉得它们真能结实到,把这种布料划开吗?”
谷绣撇了撇嘴,漫不经心道:“若是真能,也不会我一碰就断了,让破布掉到床底下。”
钱木枝点点头,李七黎在一旁问道:“弄一块衣服上的布料,放在付进西的床上,意图栽赃。
为何栽赃他,原因我们暂且不提,那他们是在何父之前就打算报官么?还是说,何父也是帮凶之一。
整个案子从开始到现在,只是为了给付进西泼脏水?”
李七黎说罢,似乎对这件外袍极为感兴趣,拿起来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