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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那一堆碎瓷片里,我看有几片,颜色跟你找到的那片很像。”
李七黎挑了挑眉,“买回来了么?”
钱木枝点点头,“在门外,一堆大大小小都有,我着急去酒铺,也来不及管那么多,就都买回来了。”
“拿着回衙门,之前取出来那块瓷片,还留在衙门吧?”
两人回衙门忙了大半夜,还真叫她们分辨出来比较相似的瓷片,只可惜加在一起也不够完整,只能拼出大概半个瓷瓶模样。
摊主用卖这个瓷瓶碎片,应当是想用来假装古瓷,所以不仅没有洗干净,甚至还在上面涂了很多黄泥灰土,试图达到一种低成本的做旧效果。
这个行为有没有达到摊主要的效果不知道,但是对于保留一部分证据是做到了。
“七黎,你看,这个泥里封住了一块木屑。”
李七黎和钱木枝两个人一点一点的清理的黄泥,在李七黎研究那些瓷片上已经干掉的血迹时,一直跟黄泥大眼瞪小眼的钱木枝突然出声。
李七黎听着钱木枝兴奋的语气,纹丝不动,懒懒道:“黄土里面掺杂了木屑的话,也很正常。”
“不是,我记得我那天去春肆搜查的时候,发现欧阳开那幅画上,有一个很深的划痕,而且我记得划痕也很新。
看宽度,完全不像刀刃,要是说瓷片,就很合理。”
李七黎这回终于肯抬头了,只是眼神还有些迷茫,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对于春肆三层的记忆。
“什么画?他那屋里还有画吗?”
钱木枝看她明显记不太清的样子,急匆匆道:“有啊!你忘了吗?欧阳开跟有病一样,挂了一副巨大无比的仁。”
李七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我想起来了。他那屋还有一个架子,就在软榻左侧,是个细长的架子,上面摆了几个瓷瓶。我还说他挺装的,都是官窑的瓷瓶。”
钱木枝一下子呆住了,她好像从来没注意过这个架子,每次一进那屋,注意力就全被那个“仁”给吸引走了。
不对。
不是她没注意,是上次在春肆搜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个架子!
春肆不仅被取走了一些生意上的证据,三层和一层还都被人打扫过,取走了杀欧阳开过程中的物证。
架子上的瓶子在三层磕成了两半,然后捅进过欧阳开的肚子……
钱木枝眼前一亮,腾腾腾跑到一边放公文的地方翻了起来。
李七黎歪头看她,“你找什么?”
“欧阳开的验尸记录!”
李七黎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有什么疑问不如问我,这还不到一个月,我记得比欧阳开本人都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