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萧令安对峙着。

她掷地有声地说:“要进瓮州,除非从我的尸首上踏过去。”

萧令安拉起缰绳,往前走了两步。

他温声道:“玉郎,在你压低林云弓箭那一刻,你就输了。你为何还要逼本王。”

“萧子宁,难道你就没有逼我吗?”林破南嘶声怒吼:“是,我承认我不忍心杀你。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但是,我若死了,你活着也好,死了也罢。我都看不到了,我也不会伤心了。

林云他们自然能放开手脚来对付你,对付平西军。你不见得会赢。”

说着,林破南忽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迅速拔掉剑鞘,将匕首抵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上。

匕首锋利无比,一碰到林破南的脖颈,便划出一道血口。

“玉郎,你做什么?”萧令安吓得脸色一白,立即骑马上前,想要夺走林破南手中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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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林破南踢了下马肚,后退一步,“你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

萧令安痛心无力地说:“玉郎,你为何要逼我至此。”

林破南也不想逼萧令安。

以命威胁萧令安,这是她唯一能想到减少两军伤亡,守住瓮州的办法。

林破南梗着脖子,目眦欲裂道:“要么退回崖州,要么踏着我的尸首进攻瓮州。萧子宁,你二选一。”

退回崖州,齐延继续挥师北上,直取邺京。

这让萧令安投降有何区别。

萧令安满目悲哀,拿起剑怒指林破南:“林玉郎,你先前舍命救李尘,现在又以命为齐延防守后方,你为何独独如此对本王。

你就仗着本王爱你,本王不忍心伤你半分,你才如此有恃无恐。”

“萧子宁,你刚才站在船头,不也是仗着我爱你,不忍心杀你吗?”林破南哭着反驳,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子宁,不要逼我。”

萧令安看着林破南,心口揪心般痛,那痛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在他的心上狠狠地划过。

林破南说着,又将匕首抵紧几分。

鲜血顺着剑刃流下来。

萧令安看着心痛不已。

萧令安凝视着林破南,沉默良久,丢下一句“你赌赢了”,拉紧缰绳掉头往回走。

林破南泪流满面地凝望着萧令安领着平西军退回黑石河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