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林破南还没从御书房出来,站在门外的尘不染焦灼不安。

他看向站在一侧垂眉低首的刘德海,试探道:“刘大伴,您伺候父皇多少年了?”

尘不染一声“您”字听得刘德海一怔。

刘德海顿了下,恭敬地缓缓道:“回王爷,老奴伺候皇上已有四十余载。”

“难怪刘大伴如此得父皇倚重。”尘不染笑道:“刚才在殿中,父皇似乎对本王的王妃格外不同。这会儿单独留她说话,本王心中惶恐,不知刘大伴可否指点一二。”

刘德海微微抬眸看着尘不染,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王爷言重了。老奴岂敢妄议皇上,指点王爷。”

尘不染听闻此言,有些失落。

他本想从刘德海嘴里套话,谁知刘德海这老狐狸居然一点不接茬。

他有些懊恼,回头看着紧闭的门。

这时,刘德海突然开口:“不过,倒是有些稀奇。”

尘不染瞬间回头,凝视着刘德海。

刘德海继续道:“辰王妃与老奴年轻时认识的一个姑娘有八分相似。”

尘不染忙问:“那姑娘是不是叫沈离?”

刘德海笑而不语。

尘不染心下了然,不再追问。

刘德海向来只忠心贞宁帝,不站队任何皇子。

尘不染心知刘德海能给他透露这些,只怕是看在他父皇对林破南格外不同的份上。

又过了半个时辰,林破南皱着眉头从御书房走出来。

“攸攸,父皇说了什么?”尘不染迫不及待地问。

林破南扫了眼四周,见周围的太监宫女往这边张望,小声道:“出宫再说。”

尘不染会意,不再说话。

两人匆匆出了宫门。

一上马车,尘不染便又问起:“攸攸,我父皇可曾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