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玉郎怎么可能死了,不可能的。
萧娉婷站得笔直,扬着下巴,理直气壮地说:“哥哥,你不想听我也要说。”
“先皇临终前为何赐封哥哥为襄亲王?以哥哥与林将军的关系,先皇难道就不怕哥哥仗着位高权重,为了林将军一并起了反心?”
“哥哥难道看不明白吗?”萧娉婷苦口婆心地说:“那是因为先皇笃定林将军就算逃了,也活不了了。”
说着萧娉婷突然哭起来,“哥哥,先皇驾崩那日,你和父王在书房的谈话我听到了。”
“大周境内已无林将军族人。林将军早就做好了赴死准备,若她真能侥幸活下来,她怎么不来找你。”
“林将军刺杀先皇本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我不知其中缘由,不予置评林将军的行为。”
“但是,哥哥应该明白,林将军瞒着你做这一切,就是为了不连累你,引得先皇猜忌。”
“林将军作为林家人,她肩上扛的是林家的责任。而哥哥你亦有自己的责任。”
“哥哥,世家大族万般皆好,唯独一点不好。那就是做不了自己。”
“新皇登基,哥哥已经三个月称病不上朝。太皇太后和小皇帝虽未说什么,不代表心里认同。”
“今日父王被太皇太后召见,到现在还没回来。哥哥难道还要一直沉溺于失去林将军的痛苦中,让年事已高的父王再次扛起萧家的重任?”
萧娉婷这番动情的肺腑之言,如同一把利刃直刺萧令安的心窝。
他哑口无言。
他看着萧娉婷,眼中的悲痛和无奈看得萧娉婷不忍心。
萧娉婷抹了抹眼泪,低叹道:“哥哥,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
说完萧娉婷转身离开,徒留萧令安愣愣的坐在罗汉榻上。
瞬间,萧令安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他紧咬着牙失声痛哭起来,哭得隐忍克制。
萧令安原本就风寒未愈,随着痛哭止不住咳嗽起来。
渐渐的越咳越厉害,一股腥味涌上喉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盖在身上的绒毯。
天色渐黑,萧若谷还未从宫中回来,萧娉婷在房中坐立不安。
“芷晴,你再去瞧瞧王爷回府没?”
芷晴听了吩咐立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