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萧令安脑中灵光一闪,倏然说道:“他想在此伏击齐延。”

这算是回答了刚才莫鼎所问。

“可是世子,这三更半夜,齐延又怎会跑到黑际洲来?”李崖不解的问。

“是啊,世子。林破南脑子在想什么?这大半夜,他怎么将齐延引到这里。”莫鼎附和道。

这也是萧令安不解的地方,林破南凭什么笃定齐延今夜一定会经过黑陆洲?

“再等等。”萧令安说。

齐延骑着马巡视了瓮州东西北三个方向城门,均没发现异常,他才放下心来。

回将军府的半途中,齐延折返往南城门而去。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来南城门看看,好像是有种预感鬼使神差的牵引着他往这边来。

齐延顺着台阶一路往上,城楼上驻守的士兵注目行礼。

齐延站在城楼上远眺着黑石河对岸的崖州。

他望着崖州高耸的城墙,再垂眸看了眼脚下的瓮州城墙,心底一阵唏嘘。

周朝未一分为二前,瓮州和崖州的城墙并没现在这么高,也没修的这么固若金汤。

那时黑石河中舳舻千里,千帆竞渡;河水清澈,鱼跃鸟飞。

春夏之际,河岸两侧杨柳扶岸,芦花随风飘荡。

正是应了那句诗词“芦苇暮修修,溪禽上钓舟。露凉花敛夕,风静春含柳。”

故此,每逢早春时分,瓮州和崖州两岸的年轻公子小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