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林破南气急败坏的模样,齐延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仗,他赢了。
后方的萧令安,就这样顶着毒辣的日头,听着林破南和齐延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谩骂。
莫鼎大汗淋漓,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骂骂咧咧道:“林破南在干嘛,准备和齐延一直打嘴仗吗。他是不是有病,让这么多将士在日头下听他和齐延互相挤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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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他们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是朋友间互揭短处了。”
李崖掏出一方帕子递给萧令安,问道:“世子,林将军这是何意?怎么迟迟不发号施令?”
萧令安接过帕子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敛声道:“今日这仗不会打了,我们先行回营。”
日暮西山。
萧令安神色泰然的站在议事帐中,凝视着墙上挂着大周舆图。
议事帐是昨夜林风派人加急收拾出来的,就是为了避免再出现萧令安直闯林破南营账的情况。
墙上挂的说是大周舆图,其实不然,应该说是未一分为二时的大周。
萧令安看着舆图上在瓮州东南方黑石河上游的窄河道处,画上一杆小旗。
他思索片刻,转身拿起案上的湖笔,轻点朱墨,然后沿着窄河道处画了一根箭头,直接指向南陵边关崖州。
“是这样吗?”萧令安嘴里嘀咕道:“可是崖州的城墙修得巍峨高耸,他要怎么破?”
如萧令安所料。
是夜戌时,林破南领着征南军回营,小憩一番后,领着一队骑兵匆匆出营。
萧令安立于议事帐外,神色不明的望着远去的林破南。
莫鼎和李崖列于其后,互看一眼,然后齐齐看向萧令安,不解的问道:“世子,林破南是要夜袭瓮州?”
萧令安敛眸一笑,摇了摇头,“跟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