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玄发丝有些微凌乱,清冷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夏春桃。
啧啧,美男不愧是美男呐!哪怕身处困境,也掩盖不了谪仙气质。
“您还好吗?哪里受伤了?”
看到凌清玄左肩上有一片血迹,夏春桃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妨,直接上手摸了摸,
“嘶——”
“啊!对不起,是肩膀受伤了吗?我带了药,先给您简单包扎一下。”
话毕,夏春桃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寻了剪刀、干净棉布、烈酒、创伤药膏出来。
她小心剪开凌清玄的衣服,看到一条血肉模糊的伤口,足有十公分,深可见骨,还有伤口被撕裂的痕迹。
夏春桃看得直吸气,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跟着疼。
她一边拿烈酒,一边温柔轻语:“世子,我先给您消个毒,可能会很疼,您坚持一下好不好?”那语调,好像哄小孩子。
“嗯。”
夏春桃用一截棉布蘸了烈酒,擦拭凌清玄狰狞的伤口。凌清玄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任由她给他擦拭、上药、包扎。
夏春桃朝凌清玄比了个赞,“世子,您真是个勇敢的世子!”
凌清玄抽了抽嘴角,“你在哄孩子吗?”
“我实事求是嘛!世子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您好好休息一阵儿,小白小青马上下来,一会儿我们就能出去了!”
“您为什么来这儿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曾胖子是在抓您吗?为什么呀?”
“您说说,出去了好歹给我们留个信儿啊!可让大家担心坏了……”
凌清玄听着夏春桃不断在他耳边叨叨,四肢百骸似有丝丝暖流涌入,冷寂的心似乎也被这股暖流浸润。
那天,当他查到曾瑞在这边深山里开采铁矿后,原本打算先离开再做打算。谁知曾瑞在这里豢养了私兵,近百人之多。他只带了十来个侍卫。寡不敌众,多数侍卫死在了贼人之手。
他拿了自己的龙虎令,让玄一带着令牌去荣城两百里外的军营调集人马。
那时,他已经受了伤,只能先找地方躲藏起来。他知道会有人救他,但从未想过,救他的……竟然是她!
当她滚在他身上时,凌清玄突然有种宿命感,似乎他与她,不论经历怎样的世事,都该在一起。她就好像他心中缺失的一部分,有她在,内心似乎就圆满了。
“世子,您说话呀,您没事儿吧?是不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