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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渐渐热了起来,一阵闷哼低吟过后,裴景诏抱着春荷去了净房。
一边泡在浴桶里面沐浴,裴景诏一边和春荷说着宫里发生的事情:“这次,玉妃娘娘帮了不少忙,从品蟹宴的筹办,到上菜的吃食,甚至给褚香凝把脉的御医,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春荷点点头,她在心中记下了玉妃的恩情,日后,总会有机会报答的。
想起之前褚家办寿宴的时候,她听到的那些话,当时若不是有玉妃求情,江家女眷就要沦为官奴了。
裴景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他说:“都是自家人,不用想着报答不报答的,京城的局势错综复杂,我们一直都是一条船上的,互帮互助,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裴景诏抱着春荷出了浴桶,擦干净她身上的水,将她放在床上,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我出去办点儿事儿,办完了就回来陪你。”
他已经习惯了晚上抱着春荷睡,软软嫩嫩的很是舒服。
有他在身边陪着,春荷也会觉得很是安全安心,夜里不会被噩梦惊醒。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裴景诏都会保护好她,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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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香凝回府的时候,原以为府上的人都睡了,却不想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前厅,身旁只亮了一盏灯的裴景诏。
幽暗的灯光下,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褚香凝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她想着若是裴景诏没有注意到自己,她就直接回春雅院,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可裴景诏那样子,明显就是在特意等着自己回来。
裴景诏声音冷凝:“回来了,说吧,孩子是谁的,你打算怎么办。”
褚香凝理亏在前,面对裴景诏的质问,身子更是僵硬的厉害。她慢吞吞地走到了裴景诏的面前,想要坐下,身边却是连一把多余的椅子都没有。
地上,倒是有一个搓衣板。
褚香凝惊讶不已,她浑身颤抖,难不成,他想要自己跪在搓衣板上?
裴景诏将两张纸推到了她的面前:“我没有碰过你一根手指头,你我心里都清楚,这孩子不是我的。今日没有在宫里拆穿你,是因为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平白让旁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