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顺仪对这事的原因心知肚明,但她一点装病被拆穿的虚心都没有,反而依旧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她声音哽咽:
“咳咳……娘,爹,那孩子不是女儿的……女儿……咳咳,女儿被带绿帽子了……”
她哭得伤心,原本还打定主意不搭理她的姚氏一听就信了,恨恨道:
“金奴那个浪蹄子,亏我还将他从小厮提拔成你的通房小侍,竟然背着你干下这等腌臜事来,与他通奸的是哪个贱皮子?”
唐顺仪泪盈于睫:“咳,是女儿的贴身大丫鬟海棠,她偷了女儿的印信,谎称我有东西要交于金奴,混进了内宅……”
“好个刁奴,这等胆大妄为的刁奴就该直接乱棍打死,还有金奴那小爹皮!”
姚氏“砰”一声放下药碗,看起来似乎这就要去吩咐人去捉拿那两人。
“爹,您别气坏了身子,女儿已经命人处置了那两人。”
“哦?你如何处置的?”
唐顺仪眼角还挂着泪,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还能如何,直接乱棍打死。”
她明明每次都给那金奴灌了绝育汤,肯定是那蠢货自作主张没喝,这才怀上了。
姚氏看到唐顺仪红肿的眼,苍白的脸,顿时不忍道:“我的仲悦真是受苦了。”
“慈父多败女。”
唐卉却不信唐顺仪的鬼话,对眼前的闹剧下了定论。
她对一旁伺候的薛管家道:“把二小姐的东西收拾好,给我把她丢到清河学院去!”
“娘,不用丢,我可以自己去,咳咳咳……”
唐顺仪捂嘴再次咳嗽起来,可怜兮兮看向姚氏。
这回,不等姚氏再说话,唐卉直接道:“你是该去,你再不去,我就把那官职给泊婉。”
泊婉,是唐淑仪的字。
唐顺仪一顿,抬眼瞧去,见唐卉神情不似作伪,心中忿恨,那些老不死的到底还是有些重量。
她只好道:“娘亲吩咐,女儿自当从命。”
接着,她就被打包送到清河书院去了。
没想到当天下午,这人竟然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