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夫子吉言。”
唐云回到学舍时,外出的冯静已经回来了,正正好逮住哈士葵在哄骗琥珀叫“妻主”。
“琥珀,你不可以听这只坏鸟的,第一次开口要叫娘啊!”
冯静果然气得想撕扇子了,她现在再看哈士葵一点也不觉得它可爱有趣了。
见唐云回来,她控诉道,“唐云,你管管你的鸟。”
唐云莞尔,“我看琥珀倒是挺享受的。”
闻言,哈士葵有恃无恐地和琥珀贴贴。
冯静气哼哼的,这就是她担心的点,她就怕哈士葵勾一勾爪子,她家乖乖巧巧的琥珀就会跟着走。
但她见琥珀此时依赖地靠在哈士葵身上,顿时泄了气,她转头看了一圈,“你那个蒙面的侍卫呢?”
“家里出了些事,她去处理了。”
唐云道,实际上,是她交给了慕瑶一个任务,对方正在执行。
接着,唐云将刚刚在教务斋和夫子说的理由,对冯静又说了一遍,“我已经告假了,你帮我转告一下你十弟,让他最近就不用送点心来了。”
“我会跟他说的,”冯静点头,接着安慰地拍拍她的肩,“世事无常,希望你的长辈不要太过悲恸。”
不要太过悲恸?
唐卉此刻只觉心如死灰。
因为唐淑仪叫来府医再次为她诊治,同样的诊脉结果她又被迫听了一遍。
瘫痪。
她真的瘫痪了。
姚氏和她的侧夫郎们都围在床榻边哭泣。
“妻主……老天奶怎能如此待你啊……”
姚氏趴在床榻边,他是真的伤心,他对唐卉是有真感情的,不然也做不出用自己的嫁妆补贴整个唐府的事来。
“妻主……你如今这样,叫我们怎么活呀……”
这一个侧夫郎十分年轻,他捂着手帕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实则,他手帕下的嘴角疯狂上扬,还能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