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过后,依旧是蔡夫子的讲义课,唐云捧着书听得十分入迷,末世时她都是野蛮生长,教她们知识和本事的老师都是临时决定的,主要看哪个异能者有空。
同一个老师教得还五花八门,前一秒还在说今天讲讲历史,下一秒就歪到我以前如何如何练台词,怎么精进演技,再顺带感伤自己生不逢时,还没领到奥斯卡小金人就遇到末世。
总之,就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老师。
下午的音乐课是在乐堂教授,同样是三个班一同上课。
教授音乐的夫子并不严苛,底下学子们悄悄溜走眼皮也没抬一下,唐云没走,淑女六艺是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必须掌握的基本技能,即便不精通,也不能不知晓。
而且音乐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社交方式之一,诗赋是为乐曲填词,不管什么名目的聚会到最后都是击鼓奏乐,在乐声中加深感情。
音乐常常和酒桌文化紧紧绑在一起,在官场里,和上司和同僚间之间,没有一同演奏一段乐曲拉不近的关系。
末世时她还真没学过音乐,唱歌也只会合唱国歌,所以,音乐必须要认真学一学。
唐云不走,冯静想赖着她,也不走。
苏月眨眨眼,赶紧带着春梅溜出去。
冯静看了一眼,根本没放在心上。
因为每个学子学的乐器不一样,夫子选中优秀学员来当助教。
冯静自告奋勇要教唐云,“你教我练刀,我教你吹笛子,咱们这叫相得益彰!”
片刻后,冯静捂着耳朵,连忙叫停。
唐云握着笛子,神情不解,“怎么了?”
她感觉挺好的,比原主拉二胡强多了,她环顾一圈,周围的学子或抱着琴或抬着筝默默后退。
嗯,都还好好站着呢,没有倒地。
冯静看她不觉有问题的表情,嘴张了张,又合上。
夫子面色复杂地走过来,她接过侍女递来的笛子,“听好了,这是第一组。”
她把笛子放到唇边,吹奏了几个音。
“这是第二组。”夫子又吹奏了几个音。
吹完后,夫子放下笛子,问唐云,“两组有没有区别?”
第一组是宫商角徵羽,第二组是羽徵角商宫。
冯静心说,夫子怎么问这么明显的问题?
谁知,唐云毫不犹豫道:“没有区别。”
学堂里顿时响起窃窃私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