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子点头,显然是早已知晓此事,但丙班的学子们则躁动了。
新同窗!
一群人开始交头接耳。
蔡夫子一把戒尺拍响桌案,高声道:“安静!”
众学子瞬间安静下来。
“你找个空位坐。”
“是。”
唐云接过谢荷手中的箱笼,在教室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蔡夫子接着讲课,唐云听了一会,便从箱笼里拿出《论语》。
教室里的学子们看似在安静听讲,实则悄咪咪扭头打量唐云,其中有一个人的目光最为火热。
唐云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花孔雀”,学院内要穿学子服,但不限制配饰。
这人便戴着顶镶嵌有蓝色和红色宝石的发冠,用来固定的发簪两侧垂下长长的金链子。耳间佩戴着珍珠耳环,胸前挂着一串富丽堂皇的璎珞,背后垂下流苏。腰间系一条三尺宽的腰带,上面镶满大小相同的珠宝,各种配饰如腰牌、玉佩、香囊等物悬挂其间,整个人闪闪发光。
似乎生怕别人看不出她有钱。
这花孔雀看着有点眼熟,唐云翻找原主的记忆,哦,想起来了,苏月,两人曾经是同窗,但两人不熟,只是几年前苏月就是这样一副骚包样,印象比较深刻。
但都多少年了,对方还待在致知斋,嗯,确认是个学渣。
唐云不理旁人的目光,翻开《论语》,认真听夫子讲课。
修身斋。
早读结束后是诗赋课,上课的夫子性子比较不羁,拟定一个主题,让学子们自由讨论。
林雪身边围着一堆人,气氛热烈。
林雪隔着蓝白色的学子服,看向身边同样围着一堆人的宋思,眯了眯眼,状似不经意间询问:“宋学友一向是最爱学习的,早读从未迟到过,今日怎么……”
她轻蹙眉头,十分担忧的样子:“莫不是身体不适,才差点错过早读?”
“那倒不是,”一个学子随口道,“她是因为在门口等着接新来的学子才迟到的。”
她刚说完,瞄见上首的夫子换了个姿势抬头往学堂里看了一眼,便不敢再多言,“我们接着讨论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