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成了老姑娘,特喵的,这上哪说理去?

今年过了年,这才多久,姓王的死冰人,也就是媒婆就已上门八回了。

不停的在她耳朵边炮轰,什么嫁人好,嫁人妙,嫁人呱呱叫。

然后就是东家公子好,西家少爷俏,句句不离“嫁人”“成婚”两个词。

逼得她只能借着春耕,跑到城外的庄子上来躲清静。

没想到,这死婆子消息忒灵通,竟然带着人追到这里来了,妥妥一块狗皮膏药,简直烦不胜烦。

关雎寻思着,要不找个机会弄死她算了?

可回头一想,就算弄死了一个王媒婆,还有其他的媒婆,治标不治本的事。

只要朝廷这条律法不改,她的耳朵根子就别想清净。

唉,想她关雎上辈子刀口舔血,打打杀杀了一辈子。

这辈子就想过过“有花有酒锄作田”的安稳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难不成非要逼着她再噶几个人,镇镇场子不可?

关雎进屋前,伸出双手,捏住自己的脸,使劲儿把自己的嘴角往上提了提,硬生生的挤出了一脸自己都嫌弃的假笑。

“哟,今儿一早,外头的喜鹊叫的欢,我就猜肯定会有贵客临门,果真叫我给猜中了。

几天不见,诸位冰人竟然又年轻了。

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皮肤那叫一个水嫩,瞧着倒是比年轻姑娘还要好,真是叫关雎好生羡慕。”

她扫了眼厅里的人群,男男女妇总数得有十好几个,穿红戴绿。

光头戴大红花的媒婆就有六个,占了总人数的一半,还都是些熟面孔。

另外一半,都是些年轻男子,约摸都是冰人带着来提亲的。

看年纪从十五六岁到三十好几的都有,这年龄跨度还挺大。

见她的眼神扫过来,俱是陪着笑脸,站了起来冲她傻乐。

关雎嫌弃的挪开眼,默默地啐了一口。

这些死媒婆,为了拿下她这个沱江县婚姻市场的钉子户,连未成年都给弄过来了,还真是荤素不忌,无所不用其极。

冰人们被关雎的一通马屁拍的飘飘然,原本还有些腾腾的杀气,瞬间消解了一半,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一旁边跟随而来的衙役却是默默的翻着白眼,暗道,关家主你这话说的也不嫌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