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他们也不愿在战场上厮杀，这种刀尖舔血的日子谁都不想过！但没办法，上面的人说要打，那便只能打，若不奋勇杀敌，等待他们的唯有死路一条。

楚枫趴在地上，浑身狼狈不堪，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透露出绝望与愤恨，他看着渐行渐远的宁国众人，嘴里发出一阵沙哑的嘶吼。

“楚钰，我便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符叙顿住脚步，扭头望去，恰巧瞧见楚枫那充斥着恨意的双眸，唇角的讥讽愈演愈烈，他轻蔑的勾起一抹弧度，旋即转身离开。

他本就是从地狱爬回来的人，即便是恶鬼缠上他，他又岂会惧怕？

思绪飘转，回忆涌现……

十二月初，寒冬已至，他记得那一年下了特别大的一场雪，凛冽的寒风呼啸吹拂，冻得人瑟瑟发抖，而那一年他正好7岁。

在那之前楚枫于他而言，确实是个实打实的“好哥哥”，只是后来才明白，这个“好”字，竟是那般的刺骨。

那一天，他的二哥不知在哪听来了雪地有雪兽，说要去抓一只送来给他。

于是乎，在楚枫的怂恿下，他也跟着他跑了去。

可是去到了雪地后，等待他的却不是雪兽，而是楚枫那张伪善的面孔，以及他手里的匕首。

看着拿着匕首朝着他越走越近的二哥，那时候他还未察觉到什么异常，只以为他是吓唬一下他。

直到那一刀直直的捅进了腹部，他方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一直敬爱的二哥想要害他！

他拼命的捂住伤口，想要让鲜血减少流淌速度，但奈何那血液就像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的涌出。

“二哥，你……”

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只感觉那股剧痛从四肢百骸蔓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