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默默退下。

他们只是普通的仆人,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了。

世家兴衰,与他们何干。

不过是换个地方干活而已。

“梅骰脑,带我回木家。”布高杏死死抓住梅骰脑的衣摆,指尖都在泛白,“求你。”

他似乎又感受到了无形的枷锁,勒在他的脖子上 只差半寸,就能取他性命。

主死仆死,主伤仆受,仆人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

若论契约的最底层,非主仆契约的仆方莫属,仆人,甚至比奴隶还不如。

随意驱使,生死皆由不得自己。

他扯出一抹苦笑,“好。”

梅骰脑御剑往丞相府而去,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离丞相府越近,血腥气越大。

布高杏紧紧抓住梅骰脑,僵硬成一尊雕像。

她不敢动,她不敢思考,她只是希望快点,再快点。

说不定是对面杀猪办宴会呢。

布高杏,你不要想多了,现在什么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