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远同情古树,“至少几百年恢复不过来。”
他伸手,树中的人参欢快地跑到他手中,缓缓融入他的身体。
乔思远感受着体内的神根,吐槽,“真是一点灵力都没剩啊。”
斐珍铭睨他,“能拿到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他的手抬起又放下,望向树枝头的那株胖人参。
他冲它笑,胖人参一别脑袋,不理他。
乔思远幸灾乐祸,“啧啧,你当初把人家挖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朝一日还有求人家回去的时候。”
斐珍铭似笑非笑打量他,“我不介意再帮你挖一次。”
乔思远跳到老远,“你敢,当初是我没留意,要不然你能打的过我。”
斐珍铭转身看向胖人参,“输了就是输了,还找借口。”
他眼中狠厉一闪而过,起式掐诀,百年未用的灵诀难免有些生涩,额头兰草纹缓缓亮起,他冷声,“我要的东西,由不得它不愿意。”
他只觉灼烧感从额头,火烧火燎流遍全身,身体如被业火焚烧。
“你疯了。”乔思远大惊。
胖人参受到神纹召唤,不情愿地飞了过来。
它看到斐珍铭痛苦地皱眉,额间豆大的汗珠如雨水般落下,它发出阵阵悲鸣,用仅剩的灵力阻挡着神纹的命令,不愿过去。
神根对于斐珍铭来说,已非神赐,而是神罚。
乔思远生气地看向斐珍铭,“周行止,停下。”
斐珍铭皱眉,虚弱反驳,“都说了我不是周行止。”
他一把抓住胖人参,手上瞬间被神力烧伤,鲜血落在地上,被古树吸收。
胖人参哇哇啼哭,见斐珍铭如此执着,不再抵抗,顺从融入他的身体。
乔思远点头,“是是是,你不是,我是行了吧。”
他一把揪过来昏迷的梅骰脑,将他的魔气渡给斐珍铭。
梅骰脑,“?”
斐珍铭额间兰花纹大盛,霎那间,枯竭的花草纷纷冬去春来,灵草变绿,百花盛开。
乔思远嘲讽地看向斐珍铭,“哟,您竟然没死啊?”
以魔身融神根,要是以前,乔思远肯定笑话这人有病,这不纯纯找死吗?
斐珍铭呵呵一笑,“我的命,我不想给,没人能拿走。”
乔思远气笑了,“是是是,您命硬,谁能比得过你命硬呢,你活着又怎样,日后魔气与灵气不兼容,还不是要日日受苦,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