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绝一阵苦笑:“焰儿,你也知道为夫对音律一窍不通。这把古琴除了年代久远些,貌似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啊。”
唐清焰抿嘴一笑,伸手接过古琴,盘膝而坐。纤细修长的玉指在琴弦上轻抚而过,随后“铮”的一声,琴音之中忽然裹挟着一阵风朝李文绝吹拂而过。
风过无痕,李文绝忽觉手臂一凉,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自己的衣袖竟被迎面而来的琴音划出一道口子。
唐清焰收住琴音,说道:“夫君有所不知。这玄音本是前朝之物,初代琴主为何人已难以考证。当年我朝平南侯慕容浩轩,早年求学时曾误打误撞,于一处古墓之中获得此琴。平南侯擅琴艺,尤擅琴音破敌。此后这把琴便追随平南侯多年,一直以来形影不离。”
“世宗年间,平南侯病重。临终时将此琴托付于文轩公,也就是昭妹家的先祖。平南侯令其将此琴则一地妥善安置,以待有缘之人。又过了几年,文轩公病故。玄音的下落由此无人知晓。却不想当年文轩公竟将此琴置于昆仑雪山石室之中。无怪乎有些人穷尽一生都寻觅不到。”
“既然如此,你可知平南侯琴音之中的成名绝技叫什么?”
唐清焰抚摸着玄音,头也不抬的轻笑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十步一杀,夫君,我说的对不对?”
她抬起头看向李文绝。谁知后者竟一脸茫然。“焰儿,我没说话啊。”
唐清焰心下一惊,站起身四下扫视着四周。正在这时,只听石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姑娘好见识。也不枉贫道在此等候这么些年。”
“谁!”
一道冷风从石门外吹了进来,吹起满地的落叶,令人眼花缭乱。
李文绝与唐清焰拨开眼前飘落的枯叶后,定睛一看,却见石门外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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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位仙长在此隐居,可否现身一见。”李文绝朝石门方向抱了抱拳,朗声道。
“唉,小友年纪轻轻,眼神却不好。”在他们身后,忽然出现一道懒散的声音。
二人转身一看,却见一位青衣老者正负手而立,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李文绝与唐清焰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此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们身后,修为显然深不可测。莫非此人就是传说中的“金池真人”?
“晚辈李文绝、唐清焰。见过仙长。”李文绝与唐清焰恭敬地行了一礼。
礼毕,李文绝道:“晚辈与夫人不知仙长在此隐居,多有冒犯,还望仙长恕罪。”
老者摆了摆手,笑道:“无妨。此地本就鲜有人至,既是猿公领你们至此,也算是一场机缘。”
李文绝暗自心惊。这位老者称白猿为“猿公”,显然这白猿辈分不低。自己这一路上一直称呼它为“猿兄”,岂不是乱了辈分。
唐清焰朝老者微微颔首,说道:“晚辈斗胆,敢问仙长法号。”
“仙长二字万不敢当,至于法号,贫道也未曾给自己起过。”老者轻轻拨动了一下唐清焰怀中玄音的琴弦,琴音如高山流水般清脆悦耳。
“贫道俗家姓楚,名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