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筒重重的砸在他脸上,筒内签子洒落一地。
“县令乔恒,顶撞长官,目无法纪。尔等还不速速将他拿下?”
一声领下,一众官兵立即冲上前打掉了乔恒的乌纱帽,又脱去了他身上的官袍。随即两个擒拿手扣住他双臂,将他牢牢的治住。
“大人息怒,息怒啊。”张县尉见场面愈加难控制,苦着脸站了出来。“曾大人,乔大人只是一时臭脾气上来,你可千万别和他计较。”
曾大人此时正在气头上,见张县尉又站了出来,顿时怒斥道:“本官与乔恒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退下!”
乔恒双手被治,一时难以脱身。听到曾大人这般言语,他却冷冷一笑道:“老张,你又何必与他多言。这厮背后收了不少好处,摆明要偏袒钟育。你说再多又有何用。”
“我的祖宗哦,求你少说几句吧。那姓曾的终究官大,咱们要想混下去,就得乖乖低头。”张县尉低着头低声道。
“低头?”乔恒心中暗暗苦笑。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可还有低头的余地吗。更何况他就没想过要低头。
“啪。”曾大人拿着乔恒所使的惊堂木重重一拍,指了指堂下杜冲、玉竹二人说道:“来人啊,且先将此二人带下去关押起来。若无吩咐,任何人不准见。”
“喏!”不等差役们开口,当下便有官兵上前将杜冲和玉竹拽了起来。
玉竹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全无了主意,仍由旁人将她拖走。而杜冲的反应则激动了许多。官兵上前拿他,他竟拼死挣扎。到最后竟跟官兵们动起手来。然则他那点小打小闹哪是这帮卫所官兵的对手。两三招下去便被揍得鼻青脸肿,服服帖帖的。
“今日无事,退堂!”曾大人说罢,大手一挥,便将今日这场公审草草的画上句号。
罗宏走到钟笑面前,卑躬屈膝的朝她拱了拱手,说道:“二小姐在外流落数月,家中老爷与夫人日日思念小姐。今日得见二小姐无恙实属天佑。二小姐也该随老奴一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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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笑侧过身,避开罗宏的一礼。冷声道:“小女子与贵府不共戴天,‘二小姐’之称是万万受不起的。还请罗管家莫要胡言。”
“老奴临行前老爷曾吩咐过,命老奴务必要将小姐带回……”
“罗爷你何必跟她废话。让我来!”有了曾大人撑腰,钟育这回总算是彻底放下心了。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钟笑面前,忽然扬起手,狠狠地朝钟笑脸上扇了一记耳光。
“啪!”
这一记耳光力气十足,钟笑被他打的头晕眼花,差点摔倒在地。
罗宏惊道:“公子,你这是?”
钟育揉了揉被扇疼的手掌,说道:“你不必管。来人啊,将这小贱人给我带走。”
罗宏来时实际上带了几名贴身家仆,只是先前一直站在堂外未能进来。如今得了吩咐,立即讨好似的挤出人群,上前将钟笑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