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随着房门合上,屋内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裴淮瞻目瞪口呆的看着桌上那杯被盼盼喝完的水,顿觉悲从心来,仰天悲怆。这回他是真的哭了。
…………
楚玄洗完澡,刚换了身宽松的袍子。还未来得及将头发束起来,便有人在外通报,说任斌求见。
任斌是楚玄身边亲信之人,又是追随他多年的老部下。如今贸然求见想来是有要事相告。多年的主仆关系楚玄倒也没去计较任斌打扰他沐浴的雅兴。当下便让他在前厅等候,自己随后便到。
前厅内,一名三十多岁的白衣男子端坐于下首,双目微闭,似是在闭目养神。屋内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多年军伍养成的习惯,使得他立时便先站了起来。
“什么事啊,这么急匆匆的便要见本王。本王难得来一次琼灵岛,这岛上的温泉可还没泡过瘾呢。”楚玄笑着打趣了起来,话语中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味。
任斌双手抱拳,歉意道:“属下打扰王爷雅兴,还请王爷恕罪。”
“免了免了。”见任斌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楚玄顿觉无趣的很。他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在场的其余之人暂且退下。
待得厅内只剩下楚玄与任斌二人时,楚玄这才端起桌上一盏茶,慢条斯理的掀起茶盖,吹了吹热气。
“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若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也不会过来寻我。”
“王爷,御龙卫飞鸽来报,北燕国国主长孙珍,病亡。”
楚玄掀着茶盖的手一顿,继而淡淡道:“据本王所知,那长孙珍正值壮年,这个‘病’字,寓意颇深啊。”
任斌摇了摇头,低声道:“具体实情属下也不得而知。只是北燕国坊间有传言,说……”
“说什么?”
“说长孙珍之死,乃是被其皇后下毒所害。”
“哦?”楚玄眼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喃喃道:“看来这位北燕皇后果然不简单呢。”
任斌纠正道:“王爷,此乃坊间传言,信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