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事人,话事人!现在知道我是话事人呐?边个拿我当话事人呐?”
“办酒席我坐在末位,十一个叔父辈坐在我前面!行,尊师重道嘛!凭什么大埔黑也坐在我前面呐?你们有当我是话事人呐?”
“人家荃湾清一色,本来就兵强马壮!机场接个崽,惊得港岛鸡飞狗跳!现在佐少回来,又加一条过江龙!”
“外面还有洪兴靓坤虎视眈眈,点解啊?你们怕了?要找人当炮灰了?要找替死鬼了?然后就想起我是话事人了?挑那星!”
“我吹鸡是窝囊,混了一辈子也没混出个名堂,但我不蠢呐!你们当我是傻屌啊?”
“嘴上讲打进荃湾,打进荃湾,打进再讲啦!洪兴龙头同荃湾的赌局还没定输赢,你们边个敢动手啊?啊?”
吹鸡满脸通红,挥着双手,指着一圈叔父辈吼道:
“你们这些人精,各个都好醒目的!都想让其他人出头,试试洪兴的反应,自己再做判断!”
“好打就冲进去,抢荃湾的地盘!不好打就躲在后面,保住自己!”
“入会仪式上都是怎么讲的?跪在关二哥面前,爱黄金还是爱兄弟?Q!爱兄弟的黄金啊!”
吹鸡一番话,彻底撕破脸!
他不仅撕掉了社团的脸,还把众人的底裤掀了个遍!
混了一辈子,浑浑噩噩。
当上话事人,也是邓伯的傀儡。
憋屈、窝囊了一辈子的吹鸡,终于爆发了!
别欺负老实人,老实人爆发的时候,比谁都猛烈!
吹鸡的怒吼,说得在场无人敢还嘴。
怎么说,怎么还?
人家话事人都不做了!
摆明了就是不过了!
鸦雀无声。
林怀乐轻咳一声,笑道:
“吹鸡哥,你不要激动!座次的事是我的疏忽,应该是手下小弟把椅子弄反了,你应该在黑哥前面的,我同你道歉啦......”
“另外荃湾的事,没那么夸张的!我有收到风,雷天佐去了湾仔警署。”
“那个二世祖异想天开,知道赌局必输,一个人跑到差馆想做掉巴闭,结果呢?”
“人家靓坤带了几百个洪兴仔,包围湾仔警署啊!这一次,雷天佐要么被差人拉,要么就一定扑街!”
“吹鸡哥,你讲他是过江龙,夸张啦!现在全港岛,边个不叫他二世祖啊?靓坤都有讲,二世祖他只认雷天佐啊!哈哈哈......”
小主,
林怀乐说着话,笑了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没办法,缓和气氛嘛。
就在这时,林怀乐的头马,阿泽走了进来。
他伸出一只手,窝住,想要在林怀乐耳边说话。
林怀乐站起身,拍拍阿泽的肩膀,冲众人笑道:
“各位兄弟,湾仔警署的风来了!大家一起收啊!不要让我一个人高兴,大家一起高兴嘛!”
说罢,冲阿泽说道:
“没必要耳语,大声讲出来!告诉大家,是不是雷天佐扑街,被洪兴仔斩死了?”
老鬼奀也喊道:
“阿泽,大声点!让大家都听到好消息!”
阿泽没办法,苦着脸说道:
“乐哥,雷天佐已经出湾仔了。”
林怀乐脸色稍变,仍带着一丝期望,笑道:
“出湾仔?点出啊?出殡啊?抬着出去的是吧?哈哈哈......”
阿泽叹了口气,大声道:
“不是啊乐哥,雷天佐被几十个PTU保护,双手插兜,大摇大摆上了差佬的冲锋车,现在已经进红磡隧道了!”
“啊?”众人大惊。
“喂,阿泽,有没搞错啊?混社团的上冲锋车?还PTU保护?”
“是啊,泽哥,你收风收错了吧?差佬保护雷天佐?真当他混耶稣的?”
阿泽无奈道:
“你们不信就自己收风啊!现场还有记者,到处都是闪光灯,拍得清清楚楚!不相信啊?明天一早自己看报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