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徵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宋屿安从楼下薅了上来,上来的时候还小心避开陈女士的房间,防止阿姨发现房间内的异常。
宋屿安在来的路上还准备调侃两句,但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谢徵,调侃的话又收了回去。
一进门便被床上的人吓了一跳,“哎呦我,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说着就上手去摸郁言的额头,“奇怪,也没有发烧啊。”
思索片刻后,宋屿安决定先开些稳定心神的药剂,药拿来了,很快就面临下一个问题,怎么给郁言喂下去。
谢徵接过碗,将床上人扶起来,“啊——哥哥喝药。”
郁言没有理他,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谢徵只好继续哄道,“是陈阿姨让你喝的药哦,言言听话。”
郁言愣愣地眨了两下眼,低头就着他递过来的勺子喝了一口,眉头皱的更紧,“苦……”
“下一口就是甜的,真的。”
郁言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已经乱成一锅粥的脑袋经不起运转,看到谢徵肯定地点头后就再次乖乖张开了嘴。
“下一口真是甜的了!我保证!”
“言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喝完之后我给你拿糖吃好不好?”
连哄带骗的把人灌完一大碗药,谢徵总算松了口气,却看着郁言把自己缩在被子里,背对着他,不肯转身回头。
谢徵:“哥哥?”
被子里的人:“骗子,讨厌你。”
谢徵:“!!!”
算了,他将碗放到一旁,讨厌就讨厌吧,好歹把药都喝进去了。
药效发作很快,没过多久,郁言便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宋屿安见人没事后轻舒一口气。
郁言不久前给他发消息说想和他聊聊,结果他在楼下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人影,还以为是郁言忘了。
现在看来……
是走到一半,自己的天塌了啊。
宋屿安眉眼微垂,拿着空碗走了出去。
就像钱财永远流向不缺钱的资本家一样,爱好像永远流向不缺爱的人,不幸也只流向不幸的人。
那他们呢,他们这群倒霉蛋,什么时候能等来自己的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