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挨的过近,他们都有各自的公寓,但不能全部占着,否则过于无耻,这边的家属楼新建,公寓更大,他也就到这边了。
董成信大概翻了翻,易大东和赵红瑜这篇文章的确令人深思,也的确引起一点‘波澜’,汣山日报先刊登,一天后,省日报转载,两天后,教育日报和各类期刊都在转载。
但从刊登之日起,同时有汣山领导的评论,到省日报、教育日报,一路社评,已失去‘揭发、敲钟’之效,变成了…变成了‘主动反思’。
董成信见怪不怪,这种事你针对一两个人还可以,掀桌子不可能掀动,没有汣山领导的评论,他们就不敢刊登。
关键是得做,当下通过舆论也就这效果,局限死了。
董成信把报纸合起来放一边,对气呼呼的妻子缓缓说道,“多大的年龄了,怎么还激动成这个样子。”
林萍喝一口水,坐在对面依旧气愤,一拍桌子道,“就该先发表在互联网。”
董成信切一声,“你太看得起他们了。”
“今天我组织研讨会,他们都说这是个别现象,不是普遍现象,本地既然有信心解决,就不适合插手,否则容易给压力。”
“说的对啊,这生什么气。”
“对吗?我看他们是懒。”
“懒是肯定的,但汣北只是一个县,让部里调研一个县高中,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把人全吓跑了,可以关注,但也只能看。”
林萍叹息一声,“老董,我们该退了啊,没精力没思想,就不要占位置。”
董成信诧异看了她一眼,“太极端了,大踏步之后必然放缓,现在更是关键时期。”
林萍咳嗽一声,“你现在脑海中的时间,教育占多少,部里占多少,实验室占多少?”
“教育?我现在都不带课了,连兴趣小组也不带,实验室和部里五五开。”
“你看,你不是个教育家,不是个科研工作者,是个领导。”
董成信哭笑不得,“我早就是啊,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