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看着泣不成声地范秋华，大声呵斥道。

希望能把她喊醒。

范秋华像是机械地回过头，双眼早被眼泪模糊，透过眼泪的梦里，看着模糊的顾漫嘴巴一张一闭。

最终还是没忍住，像个孩子一般倒在顾漫怀里大哭起来。

林夜辰走了，她该怎么办，还带着林笑笑这个拖油瓶，也没个指望。

好日子都没过上几天，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在家属院这几年，被林夜辰好好供养着，虽然时不时范家人要来蝗虫过境一趟，但日子总归是要比在范家村的时候好的。

至少不愁吃穿，可眼下，以后呢？

越想，范秋华越害怕，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根浮木一样，独独在海上飘荡着，没有个目标，只剩下无边的恐寂。

在场的人，看着范秋华这样，心里都很沉重。

顾漫搂着范秋华，拍着她的背。

不多时，林爸爸一行人带着林夜辰来了。

武装部的领导主持仪式，在声声哀恸中仪式很快就结束，林夜辰的衣冠被捧走走向后面的公墓，林爸爸在墓地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小心翼翼地把林夜辰的衣冠放进选好的墓地中。

这是林家立的衣冠冢。

“妈妈。”

林笑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爸爸的衣服放进那个小盒子里面，莫名的心里害怕，扯住范秋华的衣角，想要妈妈的安慰。

看着林笑笑这扭扭捏捏的样子，范秋华心中没由来地一阵心烦，竟直接一把甩开林笑笑，“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速度之快，林家众人都来不及阻止。

林笑笑被范秋华这样一甩，没多少肉地小身板摔倒地上，身体上的疼痛和心中恐惧，小小地人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林妈妈看着地上的笑笑，心中发疼的紧，把笑笑从地上捞起来，仔仔细细检查，“笑笑哪里疼，给奶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