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暦回到宫中,站在乾清宫门前,看向圆明园的方向:“皇额娘,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认输。”
他派了几位亲信大臣,放出懂点俄语的允禟,命允禟刺探东北八旗的真实情况将功补过。
允禟已经被折磨得消沉失志,想到被自己连累的儿女,只能褪去昔日傲气,扮做老侍卫,跟随使团出发。
一路风尘仆仆到达漠北,却被告知恪靖长公主已经出发了。
等赶到集合地点,恪靖把沙俄已经签订的条约交给使臣:“回去让皇上盖玉玺,如果路上丢了,你们就自己去找沙皇再签一份,反正皇上交代的本宫已经完成。提醒你们一下,在这里多待一晚就多一份危险。”
使臣们面面相觑,为首的打开看完汉文那一份,震惊道:“沙俄退了那么远吗?”
恪靖挑眉:“不然呢?”
等到使团要退出帐篷时,恪靖突然开口:“那个侍卫本宫看上了,让他留下。”
看到恪靖腰间的短火枪,使团大惊失色,顾不得允禟,迅速离开了。
恪靖走到允禟身边,叹了口气:“九弟,你受苦了。”
恪靖的母妃和宜妃是姐妹,她和允禟的关系十分亲近。
允禟看着五十多岁的恪靖,看上去像是三十多岁,而自己四十多岁,却像是六十多岁了,不由落泪:“四姐,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恪靖扫了他一眼:“哭什么,算准你要来,我早准备好给你封官了。东北八旗和盟部的军队密语,你研究出来个厉害的,给他们开开眼。”
允禟惊讶道:“你和皇上说好了?”
恪靖大咧咧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谁和他说好了?我和他皇额娘说好了。他年纪还小,你没事给传点消息哄哄孩子,别让他心急做错事。”
允禟却说:“四姐,那苗氏不是好人,她想夺了爱新觉罗家的江山。”
恪靖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九弟,爱新觉罗继续做皇上,你还有翻身之日吗?听说五弟的儿子弘昇前不久也被夺爵圈禁了?宜太妃在弘暦他爹当皇上时被你连累得只是个太嫔。你都四十多岁了,头脑为何还这么简单?”
允禟哑口无言,沉默许久才继续说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给自家兄弟不算什么?如果被外人夺去,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恪靖淡淡一笑:“身为爱新觉罗家的一员,我到十岁才有自己的名字,后来嫁到蒙古,封号就是我的名字。恪,恭敬,谨慎;靖,定边,使安宁。谁能告诉我如何恭敬谨慎地定边?后来,我做了很多事,汗阿玛专门给我赐了两块匾,萧娴礼范,静宜堂,蒙古各部说我恭俭柔顺,汗阿玛却赐匾训诫我,何其讽刺?他就没想过这么做,会给我带来什么吗?”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自嘲道,“人老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