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芙歆嚼着花糕,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望着两人,冷冷丢下一句:“白痴。”转身走向屋内。
……
鱼府,鱼公别墅茶苑。
陆宇执稿,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念出鱼幼阳刚刚交上来的诗。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支花。”
鱼幼阳忐忑望着陆宇和爷爷,表面强装镇定。
这首诗颇有乡村风格,不是自己这种公子哥会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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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白说,自己只需要加一套正经的说辞,这两人就会信了。
“咳咳。爷爷,陆先生,在下昨日和三两好友去城外郊游,忘情游乐,及至日薄西山,方觉天色已晚,便寻村入宿而彻夜未回。直至东方既白,见村人生活安宁,固有所发。诗兴至此,不敢不作尔。”
鱼阳鼓:“……”
陆先生:“……”
鱼阳鼓起杯,吹了吹热茶,抬眼看着装模作样的鱼幼阳。
陆宇收起诗稿,藏于怀中,点头道:“作得不错,情谐雅致,别具趣味,虽然不甚高昌,也是诗性所发,乃合天成,算得上佳作。”
鱼幼阳顿时开怀,喜不自胜,期待的目光落到爷爷脸上。
心里念道:爷爷,来,说两句……
鱼阳鼓用责怪的语气问道:“你昨天何时出城的?”
鱼幼阳沉默。
“又是何时入城的?”
鱼幼阳再次沉默。
“画手的外务费,是你出还是都察司出?”
“……我,我出吧。”
鱼阳鼓点了点头:“嗯,下去吧。”
鱼幼阳一溜烟逃走。
鱼阳鼓笑道:“老师见笑了,想必这首诗,又是不知从哪里抄的。”
陆宇微笑点头:“令孙固然见异思动,可从后面那套说辞来看,短短一天他便能领悟出作诗的要求,这种天分难能可贵。”
“老师谬赞了。”